此时文艺界讨论工资待遇话题的,可不是只有侯天涞和婉华先生。
四九城西单大街《劈柴胡同》的一个小院里。有单口相声大王之称的刘光明正在和老伴儿讨论自己工资待遇的问题。
“光明,要不然你就少往家里招那些个学生朋友的!省下些钱票,咱们也响应团里的号召也把工资往下降降?”
“学相声的孩子,有几个是家里条件好的?叫我一声老师,叫你一声师母。来家里“学活”,赶上饭点儿我们能不管饭?自古以来也没有这规矩。至于同行小辈儿,外地来京的朋友到家里来。我也得招待一口粗茶淡饭吧?”
刘光明那辨识度极高的声音回答着自己媳妇儿的问话。
刘夫人赵氏:“那人家保林怎么就主动……。”
单口刘:“跟他比?他一个月340,顶我俩月了!按他的办法来,我那几个学生都喝西北风去?这事儿你别管了!我们家祖上可是在南大街开设过蓬莱轿子铺的,人称“轿子刘”。想抬我刘光明的轿子,“姥姥”……。”
赵氏:“唉!你每个月挣的这170块钱,看着是真不少。可是那帮人也太能吃了,尤其是那几个半大小子……。”
“得了!睡觉。”
见自家男人已经不耐烦了!也只能躺好睡觉
这个善良仗义的老艺人,自己顶着各方面压力节省下的粮食,养活这些小辈儿!那真是不图回报的!好在这些人都不是狼心狗肺落井下石之辈。
他几年后收的那几个学生就不行了!撕咬他最厉害的就是他们,尤其是那个戴着眼镜,一脸笑模样的胖子。
风停雨歇后,他顶着刘大师亲传大弟子的招牌,竟然混的风生水起。真是好人没好报,祸害活千年。
第二天早上侯天涞到了单位。李秘书就来办公室汇报工作,最后道:
“首长,部长和副部长他们十点在大会议室开会,请您出席。”
九点五十,侯天涞拿上茶杯和华子。溜溜达达的到了大会议室。
大门敞开着,排名靠后的几个副职已经就坐了!
侯天涞和大家打了招呼,又打了一圈烟,然后端着茶杯坐到末位。谁让自己在这个单位是级别最低的呢!
十点整,部里的一哥最后一个进来。咳嗽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