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

江生茫然地看着玄都，他现在压根就不知道人界之外的事情，与玄都的谈话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自然是难以交流。

“你……”

“玄都大法师！”

看到江生和玄都鸡同鸭语，纪明月悠悠开口：“太清圣人立人教而成圣，传金丹小道蛊惑众生，享人族香火供奉，受人族气运供养，却自私自利，视人族为蝼蚁，不为人族做实事。”

“而你作为太清圣人唯一的嫡传弟子，号称尽得太清圣人真传，清静无为，一身不沾因果，不染业力，实际上却是个卑鄙无耻潜入人界作乱的小人。”

“你们师徒二人还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你认识他？”

江生惊疑地看向纪明月。

其他人也都惊疑不已，没想到纪明月竟然对玄都的师承如此了解。

“大胆贱婢竟敢对圣人出言不逊！”

玄都本能地怒喝，反应过来后同样惊疑地看着纪明月：“你又是何人竟知晓本座与太清师尊的事情？”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人族纪明月是也。”

纪明月傲然回复，鄙视道：“玄都大法师，你修炼太清圣人清静无为之道，却做出这等无耻龌龊之事，还为了自保，残杀效忠你的魂殿中人，你就不觉得羞愧吗？”

面对纪明月的斥责，玄都动了动嘴唇却没有回应。

外人不知道太清圣人的无为之道的本质是无不可为，无所谓不为，可玄都却很清楚，说白了就是表面不争不抢，仁义道德，实际上却是为所欲为，自私到了极点。

这也是为何太清成圣后只收玄都这一个弟子的原因所在，就是担心徒弟太多暴露无为之道的正面目。

“本座懒得与你们这种藏头露尾，不敢表明真实身份的鼠辈浪费口舌。”

玄都岔开话题，一边释放出无边恐怖的杀气，一边冰冷道：“等本座摄取你们的灵魂后，自然可以知晓你们身上的所有秘密，尔等准备受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