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老师，万事颇为周全。

而接下来，也就只看野兽祭司的意向了。

但，自从接受了蒙葛特的那一缕金光以后，对方就一直愣出了神，如同化作了雕像，一动不动。

“老师，古兰格，他这究竟是怎么了？”我虽然心中有所猜想，但还是道出了最开始本打算问的问题。

“我只是将如今的黄金树与拒绝之刺的影像，交给古兰格亲眼见证罢了。”蒙葛特走上前去，打算唤醒古兰格。

而古兰格也在这时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垂下了头：“······神，抛弃了我们吗？那无上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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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蒙葛特对望了一眼。

蒙葛特说道：“或许，并不是抛弃，而是一开始，那无上的意志就希望如此局面。他许诺给母亲，给我们的，也的确是【永恒】，但这是一种滞锢不前的永恒······虽然能活着，但却得不到真正的自由。生命的极限只会与你，还有母亲那般，力量只掌握在少数人手中，也终有一天会和我们现在这般，不愿堕化、衰退之人会为此而不顾一切地掠夺，交界地也不可能得到更多的发展，最后化作一滩死之地······这，并不是母亲她所渴望的【永恒】，所以，她才会砸碎艾尔登法环。”

我也适时地补充道：“所以，现在的交界地才需要变革。我们需要将【死亡】回归，重塑秩序······虽然，我无法预言抛弃了如今的【永恒】以后，世界一定会变得无比美好，但，如果我们齐心协力，至少，能将它变得更好！”

古兰格看着我们，默不作声，是思考，是判别，还是陷入了他自己的回忆。

“······另外，你也不必一直为死亡卢恩失窃，导致那阴谋之夜而自责，古兰格。”蒙葛特上前，坐到了野兽祭司身边，“我去见过了古龙弗尔桑克斯，葛德文大哥他似乎早已经预见了那一切，也多半是自愿以身献祭，用他的方式来反抗【永恒】与背后那意志······那一晚的事情，也不是是导火索。母亲她砸碎法环，绝非对你抱有怨念，而是对那欺骗了她的神灵反抗，为了交界地的改变做出的抉择。”

“玛莉卡······”古兰格又一次深长地道出了那位他所最信任之人的名字，“这一切，也都是你的意愿吗？玛莉卡。”

沉默在神殿当中弥漫了好一刻之后，古兰格再次抬起了头，斗篷底下，露出了金色的辉光：“如果，这一切真的都是玛莉卡的抉择······来吧，褪色者，我愿引你前来法姆·亚兹拉，来获取死亡卢恩，实行你们的改革。”

说着，他站起了身来，向着野兽神殿之外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