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风观察着屋里的布局,自己躺在土炕上,炕的一头是放地瓜种的炕井,中间还有个秫秸捆的气眼,炕下面靠南墙摆了一张矮桌子,灰不溜秋的,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几个木头小凳子围了一圈,还有个三条腿的,桌子上的陶碗里装了几个熟地瓜,一个黑盘子里装了粗粗的辣菜丝,屋顶被烟熏的发黑了,灶台连着炕沿,半张灶神画比较粗糙,不像是印刷的,墙边还有一个架子,上面摆了些陶碗和盘子,和自己小时候家里差不多啊!也看不出是哪年的啊?
门帘突然掀开了,中年人端了一碗鸡汤进来了,满满的一碗鸡汤漂浮着撕成条状的鸡胸肉,中年人坐下就又要给陈风喂饭,陈风接过来陶碗,自己真的饿了,闻到这土鸡熬的汤肚子咕噜噜的响,拿起筷子狼吞虎咽起来,中年人眼睛红红的:
慢点,慢点吃,千万别噎着呛着,不够祸里还有,我怕生火呛到你,用外面的泥灶热的鸡汤。
一碗鸡汤让陈风还了魂,刚要下炕,被中年人拦住了:
把碗给我,你现在先别下炕,等杨大夫来看过再说。
院子里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黑娃进来了,大口喘着气:
陈伯,杨大夫在后面,我先跑回来了。
中年人摸了摸黑娃的脑袋:
好孩子,走和伯伯出去,你小风哥哥啃不了骨头,我把鸡骨头捞出来你啃啃。
黑娃听着咧开了嘴,吞了下口水,跟着中年人出去了,没过一会,又啃着鸡大腿骨进来了,另一只手还攥着一把骨头,一边啃一边问:
风哥,你不记得黑娃了么?我从小就跟着你玩的,你还带我打过兔子,套过野鸡,还天天带我偷刘地主家的地瓜花生烧着吃,还有上个月你带我偷看李寡妇洗澡,你都不记得了?
陈风无语,这是穿越了个什么人啊,看着黑娃严肃的道:
以前的事我都记得很模糊,黑娃你说一下现在的情况。
看着黑娃一脸懵的表情:
算了,我问你说,但要保密,只能我们两人知道,能做到么?做不到以后我不带你玩了。
黑娃听风哥哥不带他玩了,嘴里鸡骨头也没有那么香了,不过最终还是没舍得吐出来。含糊不清的道:
风哥你问吧!问什么我都说。
现在是哪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