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延黎俯身恭送,待秦无究走后,她才回身看向宁池,见着宁池一脸傻笑的站在自己身边,她很是头疼的扶额。
她到底造了什么孽……
宗延黎深吸一口气道:“去找高飞林,让他给你安排营帐,领军甲。”
宁池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军甲,银光闪闪的看着就很结实,哪有亲兵穿着的军甲比将军还好的?
“我既是将军亲兵,不是与将军同住吗?”宁池抬起头来,略显困惑询问道。
“吾好梦中杀人,你若想来,就来试试。”宗延黎冷笑一声,眸色冷冽抬眼看向宁池,眸色扫了眼宁池脖颈处,吓得宁池脸色顿时一白,似是条件反射捂住自己的脖子。
“那……那我先下去了。”宁池匆忙离开营帐,总觉得自己脖颈发凉,这宗延黎的脾气真是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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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飞林倒是尽职尽责,带着宁池去了自己帐中,同是亲兵自然就住在一起了。
宁池好奇的看了一眼这帐中,却是空了许多床位。
高飞林解释道:“将军不喜招揽亲兵,如今只有你我……”
高飞林想了想顿住,沉吟片刻说道:“还有一人,曾是将军亲兵,如今却是调派去了别处,不知何时才会归来,若见了他当敬如副将。”
“为何?”宁池闻言很是不解。
“以后你就知道了。”三言两语解释不清,高飞林安排了宁池匆匆就走了,将军身边只有他一人,他事儿可不少!
蒙奇几人见到宁池换了身军甲出来顿时都乐了:“行啊,还真做上我们将军亲兵了!”
宁池颇为骄傲,只觉得身上这身军甲,比自己那银铠都耀眼的多。
宁池虽没做过别人的亲兵,却也知道亲兵该做什么,只是宗延黎不同她并不让人近前伺候,大多数时间宁池都是在帐外候着,做的最多的就是帮着整理书案,打扫帐内尘土。
就连宗延黎的床榻都未曾靠近过,更别说是端屎端尿了……
宗延黎连衣服都是自己搓洗的,打来水也是他自己端进去,擦洗完端出来。
用饭的时候宗延黎也是与帐中兄弟们一同吃,他们吃什么他就吃什么。
“我们将军好相处吧?”蒙奇略显得意,冲着宁池笑道。
“嗯……”也不是好相处,只要你按部就班的做事,宗延黎从来都很宽容,但是若你胆敢忤逆,那他是真毫不留情。
宗延黎除了在帐中看书,大多时候都是与将士们一同训练,而作为宗延黎亲兵的高飞林和宁池自然也是跟着练的,如此枯燥乏味的军中生活,他却没有丝毫的懈怠。
一日如此,日日如此。
宁池一开始不觉得有什么,日子久了之后逐渐琢磨出来了。
滴水穿石非一日之功,宗延黎能有如今这般成就,从来就不是乍然得来,她与所有人一样该吃饭的时候吃饭,该睡觉的时候睡觉,打拳练刀无一日懈怠。
“那阁里村的鼠疫就是庆国作乱!真是该死!”中秋刚过,秦无究终于在那鳏夫常去的山头逮住了庆国的细作,用了三日把人身份给审问出来了,这会儿气的不轻。
“卑鄙!”宗延宏图亦是唾骂,此番这疫病若不是发现及时,控制住了,蔓延开来不知要死多少无辜百姓!
那庆国奸细分明是见秦无究这军帐密不透风无法渗透,这才退而求次去祸害昌丰郡的百姓。
秦无究踱步走着,忽而顿住脚步扭身看向宗延黎道:“下次庆国再行攻城叫阵,宗延黎你出战。”
秦无究眉目森冷,咬着牙说道:“若不啃庆国一块血肉下来,难消本将军心头之恨!”
宗延黎神色肃然:“末将得令!”
“你的伤势,可都好全了?”秦无究点头询问道。
“大将军放心,区区斗将,斩一头颅何需费什么力气。”宗延黎扬唇一笑,那出口的话语叫秦无究满腔怒气都消了,当下笑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