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不知吸引了多少人的注目,同一时间那飞奔而去贵妃宫中的小太监,正着急慌忙的给高嘉月传话:“娘娘!娘娘——!”
“平西大将军进宫了,已在去面见皇上的路上。”那小太监万分激动说道。
“果真!?”高嘉月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慌忙抬手摸了摸脸颊,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衣裙唤道:“红笺,快伺候本宫梳妆更衣。”
在高嘉月手忙脚乱之际,那边的宗延黎已至昭明殿,殿内婺帝端坐高位之上,竟是难得的从病榻之上起身,披上龙袍白发苍苍垂首望向殿门方向。
然后就看到了那大开的殿门处,宗延黎逆着光踏入宫门,那身穿军甲的身影在此刻显得如此高大。
就连老皇帝都不自觉的睁大了眼,盯着那大步走来的宗延黎,在这一瞬间他恍惚看到了宗延黎身后那,无数的刀光剑影,危机四伏的军阵沙场。
“臣,宗延黎,参见皇上。”宗延黎立于殿前,抬手躬身屈膝跪下沉声拜道。
老皇帝眯着的盯着宗延黎,何昌看了看皇帝,又看了看下首跪着的宗延黎,忍不住小声提醒道:“将军面圣,不可佩戴覆面,不敬君上。”
宗延黎装作一副不通宫中规矩的样子,闻此言语方才恍然大悟似的,伸手解下头盔面甲,俯身拜道:“皇上恕罪。”
那端坐高位的老皇帝见着宗延黎这般面貌亦是一愣,忍不住倾身探前,很是赞叹说道:“朕早知宗延将军尚且年轻,却未曾想到将军这副面貌,生的也如此俊秀。”
“好,好啊……”老皇帝低咳两声,冲着宗延黎招了招手道:“将军上前来。”
“臣不敢造次。”宗延黎俯身拜道。
“无妨。”老皇帝端看着宗延黎,屏退了闲杂人等,只留了何昌在旁伺候。
“将军可知,朕此番急召你入宫所为何事?”待宗延黎入座之后,老皇帝这才询问道。
“臣不知。”宗延黎低着头,腰身挺直俨然一副满心皆是战局的武将模样。
老皇帝问完这句话自己都觉得好笑,宗延黎从始至终甚至连皇城都没来过,他如何能知晓宫中之事,当下换了个话术说道:“将军久在战局,为国征战,朕对将军甚是敬佩。”
宗延黎连忙起身拜道:“能为皇上分忧,是臣之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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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皇帝见此忍不住露出笑来,心绪浮动之下又是几声低咳,他虽然想好好跟宗延黎聊聊,可却深知自己这等身子骨根本撑不住。
故而也不废话了,直言说道:“将军可还记得朕的儿子,宣王?”
“自当记得,当初父亲受困之际,驻军休养便在寿西郡外。”宗延黎听到宣王当下面上露出几分笑来说道:“只可惜宣王殿下离开寿西郡之时,臣身处战局,未能亲去相送。”
“呵呵……”老皇帝听到这也明白,宣王与宗延黎并无太多来往,泛泛之交罢了。
“庆国此战来的突然,圆石关守关之军全军覆没朕甚是痛心。”老皇帝微微握紧拳头说道:“将军能在如此凶险的战局之中,对阵破敌生擒敌将。”
“将军之勇武令朕钦佩。”老皇帝说着这话眼中满是赞赏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