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刃殿堂下的四人,早就已经偷偷溜走了。

宫鸿羽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点燃一般。他环顾四周,企图找到一个可以让他尽情宣泄愤怒的对象。然而,当他定睛一看时,才发现下方早已空无一人,那些原本应该在此忙碌的身影此刻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让宫鸿羽的怒火愈发不可遏制,他瞪大双眼,额头上青筋暴起,猛地一挥衣袖,将桌子上堆积如山的公务文件一股脑儿地扫落在地。纸张如雪片般纷纷扬扬飘落,散落在房间的各个角落。

看着满地狼藉,宫鸿羽仍觉得不解气,他抬起脚,狠狠地朝着地上的公文踩踏下去,似乎这样就能减轻他内心的愤恨与不满。可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由于过于激动,他竟被自己长袍的衣角绊倒在地,身体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倒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

这一跤摔得可不轻,宫鸿羽只觉一阵剧痛袭来,鼻子和脸颊与地面亲密接触,瞬间变得又青又肿。而与此同时,他那充满愤怒的咆哮声也响彻了整个执刃殿,甚至连附近的侍卫、暗卫以及来来往往的下人们都清晰地听到了这位执刃大人暴躁如雷的怒吼。

就在宫鸿羽在执刃殿里大发雷霆之时,宫商角已经带着年幼的宫远徵走出了宫门。他们二人脚步匆匆,径直奔向那个在离开执刃殿后突然凭空出现在宫商角怀中纸条上所标注的地址。

没过多久,他们便来到了一座幽静的小院门前。这座小院看上去普普通通,但却透着一丝神秘的气息。宫商角停下脚步,低头看了一眼身旁一脸好奇的宫远徵,然后向身后的金复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前去敲门。

金复会意地点点头,迈步向前走去。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再次发生了:还没等金复伸出手敲响那扇门,那道门竟然像是有生命一般,缓缓地自动打开了。紧接着,从里面走出两名仆从。只见这两人身着一袭湖绿色的长衫,腰间系着相同款式的腰封,上面悬挂着一模一样的精美玉配饰。不仅如此,他们脸上的表情也是毫无二致,宛如复制粘贴一般。

“角公子,徵公子,金复侍卫。我们主人已经在此恭候诸位多时了,请各位随小的们前来吧。”那两个负责传话并引领众人入内的仆从齐声说道,声音清脆响亮,犹如黄莺出谷一般悦耳动听。

宫商角、宫远徵以及金复三人不禁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惊讶之色。因为眼前这两个仆从不仅外貌相似,就连所迈出的每一步,其步伐大小、节奏快慢竟然也完全一致!仿佛经过千锤百炼般精准无误。

要知道,即便在他们宫门之内那些接受过严苛训练的侍卫,恐怕也难以做到如此整齐划一的动作啊!更令人称奇的是,这两人不光行动上保持高度统一,就连面部表情、说话时的语气乃至语调居然也毫无二致。

就这样,在这两位奇特仆从的带领下,一行人缓缓穿过曲折蜿蜒的小径,最终来到了一座幽静雅致的小院正堂前。两名仆从一同上前轻轻推开房门,随着“吱呀”一声轻响,门扉洞开,屋内的景象顿时映入众人眼帘。

只见宽敞明亮的房间中摆放着一张精致华美的八仙桌,而在桌子左右,则端坐着两名气质迥异的少年。其中一人身着一袭洁白如雪的长衫,他面容俊朗,剑眉星目,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目光柔和地望着刚刚进门的宫商角等人;而另一人身穿黑色劲装,神情冷峻,眼神犀利如刀,看向宫商角一行人的目光,竟好似将他们视作微不足道的蝼蚁一般,充满了冷漠与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