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的行人稀少,除非是乡下集市,兵荒马乱的,待在家里更安全些。
三岁口骡子脖颈上的铜铃,叮铃叮铃。
板车上,撑起了车棚子,一袋高粱大豆玉米混合饲料。
衣服换成草帽,短褂,裤腰带里斜插着烟袋。
“少康,你这是?”
两位老人看见焕然一旧的打扮,难免心中好奇,速度有点快。
“师父,小鬼子那东西穿身上难受,久了受不了,咱走村道安全些,我师娘坐骡车应该不晕,劏了十几头鬼子,怕路上设卡。”
“嗯,少康是老成之言,甚好。”
师娘眼中是感激之情,有光涌动,心死遇上心善,不会无动于衷。
老李看看老伴,悲伤早已压在心底,老年丧子之痛,孤零零的两个人。
张爱国没有出声询问,该说自然会讲,伤疤何苦去揭。
痛,只有落在身上,才有刻骨铭心的感觉。
生活的酸甜苦辣咸,不同人有不同的感悟!
不同阶层的感受更加不同,才有伟人提出的群众路线,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小心把两人扶上骡车,薄薄的被褥和草席,显然用了心。
至于有没有私心,怎么能免俗?
全身心为了别人?
连为自己都做不到,总有父母妻小等牵伴有纷扰。
谁信谁知道!
“师父,你抽烟吗?”
张爱国递过一盒香烟。
“不抽。”
老李摆摆手,随后又想起什么。
“给我一支烟,试一下。”
抽普通烟总比抽大烟好。
递过一支大前门,洋火划燃。
老李使劲的一吸。
“咳~咳~咳。”
吸得猛,呛到了,随后吐出一口青烟,还有唾液。
“不会抽,就不要抽,多大岁数了。”
师娘埋怨道,关心溢于言表。
老伴就是老来伴。
“没几年了,早走早省心,费心巴拉的干啥,该为自个活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