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娅说:“回他住的奶妈殿了。”
“他怎么肯走的呢?”
“奶妈告诉他御膳房送去的食物,比咱们这仆人吃的食物丰盛多了,至少是四到六盘菜,还有一道汤,有时候菜有更多盘数,鸡鸭鱼虾都有。”
“这熊孩子倒是不傻。你见过他母亲郭顺义吗?”
“见过一次,跟我年龄差不多,人长得不能说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吧,也可以用国色天香来形容了。”小娅说这话时神情有些失落。
我打趣道:“皇上一表人才,郭顺义国色天香,这孩子倒是长得挺叛逆的。”
小娅赶紧停止擦桌子,站到我面前,伸出食指放在口前:“嘘,你不要命了?涉及到皇上的话不能乱说的。”
我说:“好的,谢谢小娅提醒。”
小娅擦完桌子,把抹布放到一个木盆里清洗,还从身边的一个陶盆里,抓了一把黑灰色和了水的东西,放到了抹布上,进行搓洗。
我问:“小娅,我们洗衣服用的那个是白色的,这个怎么是黑色的啊?”
小娅说:“宫中王公贵族,皇亲国戚,他们洗衣服用的白色膏剂,是用皂角等原材料经过很多道工序,加工成白色的。我们仆人有时候也用一点洗自己的浅色衣服。我们的深色衣服,都是用草木灰提炼的草木灰碱洗,这洗抹布的黑色东西,就是草木灰融水熬制提炼的。”
“噢,原来如此。”我想起来了,我听长辈说过,我祖辈曾经在清末民国时,制作溶解草木灰,熬制提炼草木灰碱,便宜卖给方圆十几里内的乡亲们用来洗衣服,已获得微薄的收入。
小娅说:“你们家乡用什么洗衣服?”
我说:“我们是用制作提炼的草木灰碱洗衣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