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鱼忍不住说道:“三四十个未免太夸张了吧……我觉得十几个保镖就够了……”
股东很是唏嘘:
“谁说不是呢,就不该纵着她,每年过生日,我和爱人都会为她购置十几套房产、十几条商街,俗话说,穷养儿富养女,但也总得有个限制啊!”
“上百套的房子哪里住得过来?光是商街的租金,我还得专门从我的团队里分出人手,帮着我那个不孝女打理。”
羡鱼顺着股东的话,继续思考,很快得出结论。
他不会和继承人以父子、父女相称。
羡鱼自认,自己没有正确教导子女的能力和耐心,更承担不起生命的重量。
朋友也好,师徒也罢,总之不会把对方当自己的孩子。
继承人要是男性,那就扔去偏远星系历练一番,体验一下生活的艰难,省得跟岚一样,不知柴米油盐贵。
要是女性,那就富养。
至于零花钱……仙舟最低工资标准是多少,就给她多少。
思考间,股东出言打断了羡鱼的思路。
股东给足了诚意,说:“百分之十的股份。”
他愿意用百分之十的股份,来换取仙舟元帅的帮助。
他们家族能在公司中占据如此多的股份,离不开仙舟的帮助,如今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
羡鱼摇头回绝:“不,我不要股份。”
股东咬牙道:“如果是全部资产的话……”
羡鱼静静地看着他,继续摇头:
“我要一巡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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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东失语,怔愣着看向羡鱼。
他愣了好半晌,接着颤抖着手去扯脖颈上的、带着族徽的项链。
股东费力地抬起胳膊,尝试着解下项链。
下属见状,连忙凑上去,帮着摘了下来。
股东咳嗽几声,举着那条历任家主才能佩戴的项链,语气郑重:
“以此物为证,我世世代代的子孙,只要您开口……他们都会为您赴汤蹈火——若违此誓,将死无葬身之地。”
股东执意要羡鱼收下他们的传家宝,一副不收就倒地不起、道德绑架羡鱼的架势。
羡鱼无法,只好收下。
临走前,他说:“你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友人托孤,我怎么会不答应呢?”
股东呆滞,他直至下属小心翼翼地拿出纸巾,替他擦拭眼泪,他抬手抚上自己的脸,这才恍然发觉,自己的表情是何等地扭曲。
“友人?他刚刚是说友人?”
他又哭又笑:
“我先前可从不做亏本买卖,不愧是元帅大人……这等品行,这等气度……倒显得我是个不择手段的小人啊……真是……让我自愧弗如啊!”
等羡鱼再次听到公司股东的消息,是在讣告上。
对方没有返回母星举办葬礼,而是选在了曜青。
羡鱼猜测,估计是怕自己反悔?索性直接留在曜青?
羡鱼的容貌是最高机密,旁人见到他猜不到身份,但策士长的脸,有不少人见过。
外人见到策士长,就能猜出羡鱼的身份。
于是,他拉策士长与他一同参加葬礼,为股东的女儿撑场子。
对股东这种顶级富豪来说,葬礼上真心为他哭泣的人,寥寥无几。
与其说是葬礼,倒更像是什么攀关系的社交场合。
羡鱼接过工作人员递过来的一支白花,在他们的引领下,按部就班地登记信息。
他大致朝着会场里扫了一眼,通过比对股东的容貌,轻易分辨出对方的家族成员。
对方宠着长大的女儿,自然也在其中。
羡鱼这才注意到,股东的女儿有着一头粉色的头发。
他径直走了过去,自动忽略因为看到策士长而凑上来的其他人。
粉发姑娘看到他时,眼睛亮了一瞬。
接着,她朝羡鱼微微颔首,引领着对方前往灵堂。
先前已经有人为股东送上了花。
羡鱼将手中的那支花,放在了那堆花中。
该说什么?你的父亲很爱你?还是节哀顺变?
他想了想,认为失去至亲的人,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