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流上身贴近他的胸膛,轻车熟路地抬腿架在他的腿上。
羡鱼脸色一沉,挪动身体试图与镜流拉开距离,怎料对方再度凑了过来。
他毫无睡意,顾及着怀中正在睡觉的镜流,只得闭了闭眼,没有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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羡鱼既不能看玉兆打发时间,又不想打扰镜流睡觉,只好转而注视着眼前人的睡颜。
他盯了一会儿,发现了端倪。
镜流虽然闭着眼,睫毛却一直在抖。
羡鱼:“……”
他心下了然。
镜流醒了,是在装睡。
这是……怕尴尬吧。
两人昨晚做了更亲密的举动,羡鱼回想起镜流那时的表情,只觉得有趣。
明明镜流很害羞,却还是为了他,装出一副镇定自若的表情,很认真地……嗯,惩罚他。
怎么说呢?两人的进展,有些出乎他的预料。
羡鱼不喜欢旁人打乱他的计划。
哪怕是他今日只打算待在家中,旁人找上门来,他都会心生不喜。
就算是再微不足道的小事,都不能超出他的掌控。
可是镜流那副表情太有意思了。
羡鱼想了想,决定适当为自己的爱人放宽限制。
当然,底线还是那一条。
有的事,只能婚后再做。
羡鱼盯着镜流微颤的睫毛,心想,真可惜,镜流得再等一会儿了。
就算是再害羞,再尴尬,也只能等待。
这是晨起时不可避免的问题,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镜流似是装不下去了,缓缓睁开眼,与他对视。
羡鱼回以微笑。
镜流同样回了个笑脸,动作却毫不留情,她翻身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羡鱼。
这时,羡鱼才发觉,对方穿着一件吊带睡裙,肩带险些从肩头掉落。
他刻意回避,抬头专心致志地盯着镜流的脸。
羡鱼摸索着身侧的被子,一边拽,一边语气平和地说:“别着凉了。”
镜流缓缓抬手,拉起肩带,整理好睡裙。
她轻笑一声:
“我发现,你在难为情的时候,都会转移话题。”
羡鱼:“……”
他叹了口气,问:“又要罚我?”
镜流没有说话,用行动回答了这个问题。
结束后,两人亲了好一阵,她微喘着气,露出堪称顺从的表情。
羡鱼在顺着镜流心意,和搞对方心态的两个选项中,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
他作势要起身离开,却被镜流一把拽住。
镜流又羞又恼地横了他一眼。
羡鱼只好配合,在没有越过界限的前提下,让对方尽兴。
当然,他也没有忘记搞镜流心态,只是说着说着,对方就生气了,涨红着脸凑过来堵住了他的嘴。
羡鱼适时收手,抱着镜流来到浴室,等放好水、试过水温后,把人放进浴缸里,亲了亲发顶,把浴袍放在对方抬手就能碰到的位置后,返回卧室。
他尝试着在衣帽间寻找睡衣,出乎意料的是,竟然真的找到他的尺码。
羡鱼换上睡衣,转身开始整理床铺,把该洗的东西塞进洗衣机,接着去浴室询问镜流的意见。
镜流很快洗完了澡,裹上了浴袍,正用毛巾擦拭着头发。
羡鱼问:“你想吃什么?”
镜流一边擦头发,一边侧头看向羡鱼,她视线下移,动作一滞。
羡鱼笑笑:“好了,剩下的事,等以后再说,来,先点外卖。”
镜流只看着他,不发一言。
羡鱼叹了口气。
他不想在特定场合以外的时间,对镜流说那种……过于轻佻的话。
羡鱼上前几步,一手接过毛巾,一手把玉兆塞进镜流手中。
他用着极轻的力道擦拭头发,放低声音:
“待成婚后,再让我尽兴吧。”
镜流轻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羡鱼一点点擦干镜流的头发,等擦干头发,外卖也送到了。
两人吃完外卖,镜流看了看时间,又在星网上搜了半天,再三确认酒后第二天可以洗澡后,总算肯松口让羡鱼去洗澡。
羡鱼松了口气,迅速起身去了浴室。
镜流闲来无事,翻看着玉兆,脑海中不可抑制地回想起方才的种种。
她强忍着羞涩,返回主卧,却没见到她想要处理掉的床铺。
镜流四处搜寻,总算在停止运转的洗衣机里,找到了洗干净的、烘干的床单和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