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把这笨重的家伙弄到房间,子君已经累得不行了,使尽全身力量把他扔在了床上,突然好像听出了什么。
“你原来的威风哪儿去了?装可怜,哼,给谁看,我才不上你当呢!”
啊!好心当成驴肝肺,原来是说自己呢!子君气得真想趁这副熊样的时候,踹他几脚。但还是算了,惹不起你,我躲得起,想到这,气鼓鼓地往外就走。
突然,子君停下了脚步,她看到了自己袖子上的污秽物,不由得回过头来,难闻的气息仍在,不由得心软了下来,慢慢地走到这个冤家的面前,费劲地帮他脱掉了上衣,随手取下旁边的被子,轻轻地盖了上去。
转身离开的一霎那,一只有力的大手紧紧地抓住了子君的手。
“别走——”子君愣在那里,时间停止了。
“为什么要走?为什么要逃婚?为什么和别人亲热,为什么?”
子君顿时明白了,从柳庄回来,他为什么那么讨厌自己,原来和金名的一切他都看见了。
床上的人依然语无伦次地自语着。
“为什么又回来?为什么要嫁给哥?你个笨蛋!你滚……”
子君哭了,不知是唤醒了内心的委屈,还是怎么,反正,她就这样静静地听着床上喝醉酒这个人的审问,第一次从这个人嘴里说出了关于她的事来。
一只手死死地抓着,床上人的怒气好像又大了起来。
“不就是亲一下吗?至于这样恨我吗?为什么让那个人亲,为什么等着挨打,你跑啊!笨女人……”
家树呓语着,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睡着了。
手依然紧紧地攥着子君那只纤细的手,抽都抽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