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立打了个指响,“若是方志文死了,方衡没必要秘不发丧,说出国了。
要是换了身份,方衡也不知道他在哪,这么多年没报警也没闹起来?我调查了方衡,这些年根本没在道上或者哪,打听过自己儿子的行踪,说明什么?”
“说明方志文没死,也不是离家出走。他肯定知道儿子的下落。”
“那你说一个人在父亲的常年控制下,没有死,也没有换身份离家出走,那能在哪呢?”
纪莫年心里一沉,想到了什么,又不敢说。
陈立皱眉,“发什么愣,问你呢,分析一下啊。”
纪莫年最后还是摇了摇头,“你觉得呢?”
“我暂时还没想到答案,什么情况下儿子一点生活痕迹都没有,却还坚持说他离家出走了。
像方衡这种有头有脸的人,你说最怕什么?我怀疑方志文身上肯定出现了难以启齿的情况,虽然还没想透。
但,可以去查方衡的生活轨迹,如果他知道儿子在哪,这些年一次不见面吗?”
纪莫年不知不觉走了神,直到陈立走出很远,他才被电话铃声惊醒,是母亲,提醒他别忘了今晚和方苗的约会。
他本该找借口,可昨天在医院走廊里看到母亲和华瑶说话,他在电话里几次想问这事,但都没敢,他晓得那天母亲知道他在墙后面,但是没回头,也许是一种警告。
纪莫年有时真的很恨自己的犹豫和懦弱,但他也明白,无谓的挣扎,结果只会让他和父母都受罪,就像姐姐当年一样。
他回答着好,反正现在心绪混乱,有点事分散精力也好,于是就和陈立打个招呼没回局里,直接开车去了方苗所在的医学院门口。
方苗之前在国外留过一段时间学,后回到国内读博,主修眼神经,算是他母亲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