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那么多甜果子不怕得糖尿病啊!怎么不齁死他!
腹诽归腹诽,可该交的贡果一颗不少的还得交。
如此一来,种果子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盈利的,而且,农业种植受季节、气候影响太大,就算有所盈利,靠这个发财乃至成为首富也是不可能的。
经商倒是来钱最快的方法,也是最有可能成为首富的途径——他想到了自己那个莫名其妙的任务——但还是有问题。虽说柳明诚将望州治理的很是繁华,但望州终究规模有限,自己又不能离开望州,仅靠这一地是很难做成首富的。至于做什么买卖赚钱快,那他就更不知道了......算了,先把绘本馆办好再说吧,至少这第一单买卖不能赔本啊!
翌日便是清明,用过早饭后,众人整肃衣冠,在农庄后山上寻了一处空地开始“烧包袱”。
清明按理本应茔前祭扫,但无论祁家或是柳家墓地都在京城,无法亲至,因此便采用了“烧包袱”的方式。“包袱”是在扎彩店里扎好的,周围印着梵文音译的《往生咒》,中间一莲座牌位,上书故人名讳,内装冥钱等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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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共准备了三个“包袱”,一个写着世宗泰定帝夫妇的谥号名讳,一个写着仁宗延佑帝的谥号名讳,另一个写着老岐国公的名讳。三个“包袱”分别由祁清瑜、柳翀、柳明诚亲手点燃。
柳明诚思念先父,自是潸然泪下。
祁清瑜则不仅思念父母,更兼回忆起年轻时与老岐国公相处的点点滴滴,彼时的伉俪情深,此刻化作两行清泪,顺颊而下。众人怕她伤心过度,哭坏了身子,纷纷好言相劝。
柳翀的心情却很复杂,按说他跟延佑帝就没见过面,谈不上什么感情,但是这些年来跟这具躯体原主的记忆融合日久,在感情上竟也渐渐产生了些许共情。脑海中偶尔回忆起的原主与延佑帝相处的一些情形,与他自己的记忆混淆在一起,有时竟分不清哪个是真哪个是假了,如此一来,感情便仿佛也渐渐真实了起来。
不得不说,延佑帝的确是个好父亲,他几乎把公事之外的所有时间都给了这个自幼没有母亲陪伴的孩子,不是有那么句话吗: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
柳翀心里其实还是很羡慕那个孩子的,但有一件事让柳翀一直很纠结,那就是他自己穿来了这里,那原本的那个孩子呢?是死了还是也穿去了其他平行世界?
他知道那孩子大概率是死了,但那孩子是因为他穿越过来占据了他的身体所以才死了呢,还是因为他死了所以自己才占据了这具身体呢?
何为因?何为果?柳翀不敢往深了想。
然而思及至此,他还是会为那个孩子感到悲伤,再加上周围氛围的影响,他倒也真的哭的悲悲戚戚,柳明诚只道是他至孝笃亲,倒是深感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