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范夷吾这边得了柳明诚的吩咐,丝毫不敢怠慢,立即来见了楚王祁樟。
祁樟正在江北都护府大堂,见范夷吾来只当是又有什么生意要谈,倒是还挺客气:“尧卿先生此来,可是二表哥那里又有何见教啊?”
“老朽是来恭喜殿下的,有两个无耻小人在望州败坏殿下的名声,宁远伯看不下去已经将二人下狱以正视听了,殿下的声名得以保全,可无忧矣!”范夷吾一本正经恭贺道。
“哦?是哪两个人?”祁樟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这二人一个叫何继,一个叫魏益之,他们在望州哄抬粮价,害得百姓怨声载道,还说是替殿下办事的,惹得许多不明真相的百姓在背后大骂殿下。还好宁远伯明察秋毫,及时为殿下正名。此等小人实在是该杀!”范夷吾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
祁樟牙都快咬碎了,拳头紧握,双目冷冷地盯着范夷吾:“尧卿先生,这两人确实是孤的人!”
范夷吾假作大惊之色:“那难道这囤积居奇、哄抬粮价真是殿下的主意?”
祁樟只冷冷地看着范夷吾并不答话。
范夷吾摇摇头:“殿下呀殿下,此举殊为不智呀!”
“此话怎讲?”祁樟抬了抬下巴。
“殿下,当此大灾之年哄抬粮价确实能多赚些钱,可那只是小利呀,为政之要当舍小利、顾大义、顺民心,岂可以小利而失民心乎?
再者说了,您和宁远伯现下还有生意往来,您这样在望州生事,那不是在背后捅他的刀子吗?为了这点蝇头小利得罪盟友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