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略,情况如何了?”
“娘娘确是中毒了,似乎是铅毒,好在中毒极浅,若不是彭师叔经验丰富,恐怕都难以察觉,目前已经用了解毒的药物,当可无恙。只是,这毒是从哪里来的,怎么都查不到。一应饮食都有内侍试毒,内侍无事,那就不是饮食之故;屋中也无含铅之物,太奇怪了!”白郾眉头紧锁,一脸愁苦。
二人正说着,忽然一个小内侍抱着一个锡罐走了进来,他显然还不知道景阳宫里发生了什么,见到院里这阵仗,似乎吓了一跳。
“你是谁?来干什么的?”唐履忠立即上前盘问。
“唐都知,奴婢是尚膳监的,奉司监之命来给贵仪娘娘送渴水。”小内侍紧紧抱着罐子低头答道。
“是吗?”唐履忠狐疑地大量着小内侍。
“奴婢最近每日都来,景阳宫的人都认识奴婢的。娘娘害喜,天气又热,吃不下东西,每日都要饮一大罐渴水用来解暑。”小内侍被他盯得有些紧张,边解释边求助地望向地上跪着的一应宫人。
在得到了景阳宫内侍、宫女的确认后,唐履忠这才让那小内侍放下罐子,又从中倒了一杯渴水出来亲眼看着他喝下,眼见得他并无异常,这才放下心来。
唐履忠刚准备放那小内侍进去,却听祁翀喊了一声:“等会儿!”
只见祁翀几步走过来端起那个锡罐打量了一番,吩咐道:“把里面的渴水找个东西倒出来,罐子拿给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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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履忠忙依言照做,祁翀举起空罐子在阳光下仔细观察着,那锡罐内壁竟泛出一股诡异的蓝绿光。
祁翀心里有数了,问那小内侍道:“平常你来送渴水,用的都是这个罐子吗?”
“回殿下,一直都是用这个罐子。”
“那就对了,这个罐子应该就是毒物来源。”祁翀松了口气道,“这个锡罐内壁泛蓝,应该是制作锡罐所用的锡不纯,内含了少量杂质,这种杂质就是铅。娘娘每日都要饮一罐渴水,毒素便随着渴水逐渐侵入脏腑。以后换个容器,别再用锡器盛入口之物了。”
“那殿下的意思是,是尚膳监那帮人搞的鬼?要不要奴婢现在就将尚膳监的人抓起来?”唐履忠忙道。
“你去问一声也好,不过我觉得这可能就是个意外,他们也不是故意的。查清楚如果确实不是故意为之,那也不必太难为他们。”
“是,殿下!”
既已查清了事由,祁翀也不便在此久留,嘱咐白郾多给元瑶食用一些梨、苹果、狼桃、菠菜等物,便先行离开了。
文华殿内,承平帝正与杜延年等人议论立储大典之事。
“我朝上次立储还是二十五年前,相关礼制礼部都有存档,请陛下过目。”袁继谦呈上条陈道。
“朕不看了,依照旧制进行即可。让司天监选个好日子吧!”
“臣遵旨。”
杜延年奏道:“陛下,按旧制,既立了皇储,便要重开詹事院,相应东宫属官也要备齐,尤其是太子三师、三少之选还请陛下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