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陛下的旨意呀?”
“秦王蒙蔽君上,囚禁陛下于宫中,我们现在就是要回京清君侧,哪来的旨意呀?”
柳敬诚大惊失色,用手点指道:“谢宣!你、你要谋反!费名昌!你们都是一伙儿的!”
“恒肃兄,就算我要谋反,你又能如何?这一万大军已在我控制之下,你一人能奈我何?”谢宣也不再遮掩,冷笑道。
“谢宣你这无义之贼!你谢家也是世受皇恩,当今陛下待你也不薄,你为何要做这等大逆不道之事!我......我就算不能奈何于你,但也绝不会附逆!”柳敬诚怒骂道。
“待我不薄?哼!你以为他将禁军十二卫交到我手上便是待我不薄吗?”谢宣也动了怒气,反驳道,“他若真为我考虑半分,便不该立祁翀为储!当年他为了夺取皇位,让我杀了祁翀,若非如此我又怎会跟祁翀结下不解之仇!可最后大长公主三言两语,他便改变主意放过了那小子,如今还要传位给他!他就没有想过,一旦祁翀即位,我怎么办?我姐姐怎么办?等着被千刀万剐吗?横竖是一死,我为何不奋力一搏而要坐以待毙?你自己说说,我还有别的路可走吗?”
“就算你怕日后获罪于新君,也不该谋反啊!这是灭九族的大罪!”
“九族?哈!我谢家还有九族吗?我们谢家为大渊出生入死几十年,辈辈死人、代代单传,如今谢家就剩三口人了!可我们又得到了什么?唯有陛下的抛弃!”谢宣越说越气,挥刀砍翻了帐中的一把椅子。
柳敬诚沉默了,他知道谢宣所说也是实情,但他自己打定主意不做叛臣,便道:“既然我拦不住你,你便放我离开吧!你的事我不掺和便是了。”
“离开?让你回京报信吗?恒肃兄,别打那个主意了!”
“那......那你杀了我便是!反正我柳敬诚宁死不做乱臣贼子!”柳敬诚头一扬咬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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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以为现在还由得你选吗?”谢宣冷笑道。
“你......什么意思?”
“这一万神武军是你带出来的,现在却和我合兵一处,你以为祁翀会怎么想?陛下会怎么想?柳明诚——会怎么想?恒肃兄,只要我兵临城下,你反也是反,不反也是反了!哪怕你现在死在这里,只要我不说,又有谁会知道你是死了而不是反了呢?”
“谢宣......你......你......你害我呀!”柳敬诚捶胸顿足,失声痛哭。
谢宣看他哭的好笑,不怒反乐,笑道:“好了,恒肃兄,事已至此,你何不想开一些?随我一起举事吧!若事败,我便说你是被胁迫的,绝不连累你就是;可若大事得成,我给你封个异姓王如何?”
柳敬诚不想理他,满脸怒意背过了身子去。
“唉呀,恒肃兄,你好好想想,我若举事成功,对你也是有好处的!否则,等祁翀那小子登基,他必定极力抬举柳明诚,到时候你这爵位、官位还能保得住吗?就算能勉强保住也一定被柳明诚压的死死的,你真的能甘心?”
柳敬诚想了想,觉得谢宣的话也有些道理,而且最关键的一点便是,他如今跟谢宣在一起那便是黄泥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的确如谢宣所说,他其实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