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着烧烤的野味,刘季饮了一口酒,忽然嚎啕大哭,曹参等皆大惊,樊哙惊问何故,“沛公何故如此哭泣?”
即便是再困难时,这些老兄弟们亦不曾见刘季哭泣,今日马上就要攻丰却为何恸哭,皆有疑惑之色。
刘季道,“接近丰邑,想起翁父、妻儿还在城邑中,不知近况如何,故而感伤。”
周勃劝慰,“沛公无需如此,待吾等攻进城中杀了那雍齿,将老父好生安置,再无后顾之忧。”
曹参的劝慰很独特,没有言沛公无需哭泣他定当如何云云,而是将自己与雍齿的作战计划报予刘季,以表示攻城的决心。
刘季听闻,这才擦拭眼泪,认真听取。
樊哙则恨不能即可杀进去为刘季以泄心头之恨,那任傲则言如克丰邑,他愿为沛公守城,定将其打造城一个铜墙铁壁的家园。
这守城看似比攻城容易,实则最为不易,一是秦军若猛烈进攻需要与城共存亡的信念,其次是要有一个能静下来的心,在这个按军功赐爵位的时代,能安稳丰邑不去争功者少,能甘愿守城者少之又少,刘季对任傲的决心颇为感动。
刘季发觉这一哭倒是让诸位老朋友齐心了不少,其实刘季并不是完全因家人生死不明而哭,他是心里真的压抑了很久,需要一个宣泄口,最为重要的是真情的流露。
毕竟妻儿、翁父、刘仲等皆在丰邑,若刘季一点毫无感觉倒是显得很冷酷无情,刘季亦不愿让老兄弟们认为自己乃一个薄情寡义之人。
此哭最令其动容的其实乃两个孩子,毕竟乃自己骨肉如今长时间未见倒是有些想念,刘季自觉这一哭像是哭出一个道理来。
如何凝聚诸将之心,刘季一直找不到一个很好的方法,是爵位将印,还是女人金钱?刘季自认没钱,女人嘛亦只能从战俘中获得,要言爵位其他诸侯皆能给予,这可恶的雍齿不就是因为魏国的一个侯爵而成为他背叛的导火索。
苦思冥想不知如何再杜绝雍齿之事,此刻一哭他看到了两个字,情义,没错是用情留人,以忠义为表率,让诸将自觉的向忠义靠拢,最为关键的还是情这个字,亦是张良曾言心字诀给他的感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