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坐进车里，还是觉得恍惚。

在李山和杜萧的笑脸相送中，轿车离开了小巷。

“雷衡，这是怎么回事？”卓菲空洞地望向窗外，问道。

“一切都是上面的安排。”雷衡的脸上没了严肃，笑容敦厚。

卓菲看向雷衡：“上面，哪个上面，四堏门，还是统工部？对了，你怎么会在这个部门？”

雷衡没有任何隐瞒道：“上面指的是统工部，我是四堏门和统工部的联络人，当然拥有统工部的工作证。”

卓菲带着疑问道：“怎么，四堏门也跟政府合作了？”

“要与时俱进。”雷衡一言以蔽之。

四堏门近些年来，在与万圣会的对抗中，损失惨重，如果不借助官方力量，恐怕难以与之对抗下去。

官方也发现了一些关于万圣会的端倪，更多的是察觉到了世界格局的诡谲变化。

对付万圣会这个一直要躲在幕后的庞大组织，就要统工部真正发挥作用。

“看来四堏门在对付万圣会上，显得很吃力。”卓菲清淡地说道。

她很了解四堏门的行事作风，从成立之初，就是一个秘密的民间组织，成员的表面身份多种多样，有商人、有医生、有道士等等，但就是没有公务员。

过去的四堏门和官方那是一个泾渭分明。

现在，四堏门在与官方合作，从雷衡的身份来看，合作程度很是深入。

这一点，还是很让卓菲感到意外，想想四堏门的尴尬处境，这么做，很大可能是不得已而为之。

雷衡拿出一份借调手续复印件递了过去，说道：“统工部对你的使用很正规。”

卓菲快速扫了过这份借调手续，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毕竟是警官学校的优秀学生，又有多年侦查经验，一看借调手续的时间，她便猜的这是为了保护她免受郑熠事件的影响。

“只有我一个人的借调手续？”卓菲平静地问道，但内心却隐隐有着期盼。

如果郑熠也有这么一个借调手续，是不是可以避免很多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