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然回过神来,面前是反映出卵色天的雪白刀面,身后是南杏落几乎要烙在他胳膊上的手,头上不知为何还传来一股难言的痛意。
谢槿奚回身看向南杏落,嘴唇翕动两下。
「我……我怎么了?」
南杏落二话不说拽着他就往岸上走,闻雪刀和飞叶也纷纷飞回了主人的手里。
等谢槿奚一上岸,几人才团团将他围住。
“你怎么一声不吭就往湖心里走啊?我们要是再来晚一点你就要直接被卵色天淹了你知道吗!”
顾迟晚则绕开众人,去卵色天旁十分小心翼翼地取了点水。
她取水的时候,卵色天是有点抗拒的。
该怎么形容水会抗拒流出来呢?
顾迟晚用来取水的容器一开始总是拿不稳,稍不注意就会被卵色天淹没,但顾迟晚早就怀疑这湖水不对劲,因此格外注重,没让容器掉进去过。
她尝试去舀水的时候,每每拿上来瓶子都是空的,瓶子外面被湖水浸湿,里面却空空如也,一滴水都没有。
“怎么会这样…”
顾迟晚拿着瞬间便干透的瓶子喃喃着,她用双手去掬,那水流就像与她的手之间有一层隔阂似的,就是不往她的手上去。
她颇感奇怪,便回头看了眼被其他人团团围起来的谢槿奚,以及将谢槿奚拉上来之后就很是沉默的南杏落,这才发现他们二人也是清清爽爽,丝毫看不出来他二人差一点就要进入深不可测的湖心。
“听竹!”
顾迟晚站起来冲着陶听竹晃了晃手中的瓶子叫她过来,陶听竹跟其他人打了个招呼,一路小跑过去。
“怎么了晚晚?”
她将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跟陶听竹讲了,陶听竹听完才反应过来。
“你要这么说的话……确实,小落拉大师兄上来的时候,两个人身上干干净净的,一滴水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