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别以为绕路就省钱,那也不省钱,你这么些人多走几个月,就是不花钱住宿了,起码你得吃饭吧?
吃饭的钱加起来,和过河的钱比起来,傻子都知道咋选。
沈麻子一脸愤然:“我瞅着这个船老大就是坐地起价,真特娘的憋气,实在不行咱给他船抢喽,自己也不是划不过去。”
沈知秋看都没看他一眼,也知道他说的是气话,哪能真强?
现在可不是逃荒的路上没人管,这里你只要敢抢,人家就有人敢抓你。
方老太在后面踹了她大儿一脚,那意思就是:“你想不出办法,就别跟着添乱。”
沈家村还真不是没钱过河,说白了就是不甘心让人给他们当冤大头。
“爹,该过河还是要过的,别琢磨了,你去谈吧,我看这船老大有恃无恐的样子,应该是后面有人,所以你谈的时候要注意,别叫人家给咱拉河中央了再来个临时涨价。”
那个接待他们的男子,长的就是那种贼眉鼠眼的,打量他们一群人的时候,总在女人堆里瞟。
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而且其说话的语气,有些:“你们过不过,不从我这里过,就是绕到别的渡口都没人敢让你们过。”
其实沈呦呦想过把平板车拆了,在组成木筏子,不是抠门不肯给钱,是咽不下这口气。
可就怕这些人如果就吃定自己一行人,自己等人说去绕路,他们在派人跟踪捣乱也是个问题:“算了,别自讨麻烦了。”
沈知秋摇摇头,没别的办法,只能去还还价,还不能让对方感觉出来,他们一下子就能拿出这么老些银钱。
就沈知秋再去找船老大再次谈价格的时候,沈家村众人脸上也不咋好看,到是没人哭天喊地,骂骂嚷嚷的。
只是几个老太太心里特苦闷:“七叔,你说咱赚得二百两,还没捂热乎,有得花出去了,这些人能不能是知道咱们在辛乐县赚了钱,故意这里等着咱呢?”
沈太爷现在都不坐牛车上了,直接一屁股坐在一块石头上:
“咋地?他们有千里眼啊,还能看见咱们在辛乐庙会上的事儿,甭瞎寻思,就是有人看见?那也得是前面沙河那里有人看见。”
花老太也坐在沈呦呦旁边:“你说他们这边咋老过河?咱之前也没过这么多河啊?”
沈呦呦解释:“咱之前遇见的河也不少,不过有的因着干旱干枯了,有的咱们是顺着河边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