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昌硕想通了一切。
虽说了解了车民秀的想法。
可黄昌硕已然非常生气。
明明知道把千德奎按在杂物课就是为了冷处理盾鸢组织造成的影响。
即使三年过去,盾鸢组织以前的影响依然存在。
现在把人招呼首尔,岂不是打郑副院长的脸。
而这位郑副院长正是管理囯情院海外所有事务的负责人。
当初盾鸢组织成立是囯情院内部某些人对郑副院长的一次试探。
盾鸢组织建立后,主要的任务就是执行海外行动。
然而当时盾鸢组织却在负责国内情报事务的副院长手上。
不过那个时候盾鸢组织有青佤台和南成俊的支持,负责国内情报副院长自然权力大增。
导致这位副院长对于郑副院长的异议视而不见。
直到青佤台那位任期结束,南成俊为了院长的位置明哲保身,做出妥协。
郑副院长则投靠了上台的那位,双方形势调转。
在新黨的支持下郑副院长联合国家安全保障委员会以盾鸢组织违规、资金不明、滥杀无辜为理由,强制取缔解散。
郑副院长总算报了一箭之仇。
同样。
南成俊引咎辞职后,郑副院长是呼声最高的接班人,其本身又是铁杆新黨成员。
可惜郑副院长是赵淑兰那位前辈的亲信,又怎么可能任用。
因此原国家安全保障委员会委员之一的朴立东辞去囯会议员职务,空降囯情院担任院长。
郑副院长可谓竹篮打水一场空。
即便如此,郑副院长在囯情院的声势仍旧很大,远在黄昌硕之上。
黄昌硕刚刚成为副院长不久,在这个节骨眼上得罪郑副院长,对其来说百害而无一利。
但李在华交待的任务又不能不办。
一时间黄昌硕陷入两难之地。
见自家上司不说话。
车民秀闭紧嘴巴,连呼吸声都减弱了许多。
不知过了多久。
黄昌硕似乎做出决定。
相比得罪郑副院长,黄昌硕更加害怕得罪李在华。
毕竟他和郑副院长都是囯情院副院长,级别和地位同等。
就算郑副院长要找麻烦,黄昌硕也有反击的能力。
反之,李在华身为大检察厅特搜四部部长,手握监钲大权。
更何况其本身污点太多,压根经不住查。
郑副院长的报复,顶多降低一点威望。
而李在华的报复却是要坐牢的。
两者相比之下,黄昌硕更加愿意得罪郑副院长。
想到此处。
黄昌硕不再犹豫。
“好,盾鸢组织原成员临时借调没问题,但你要立下军令状,五天找到韩东!”
车民秀一愣,立军令状,开什么玩笑。
“院长,军令状就不用了吧!”
黄昌硕神色一沉。
“怎么,很为难吗?你把盾鸢组织的人调回来,难道打算自己向郑副院长解释嘛!”
面对询问。
车民秀哑口无言,居然被黄昌硕反将一军。
可他已经承诺了千德奎召回盾鸢组织的原成员,再想收回命令已然晚了。
“院长,千德奎已经立过军令状,我就不必了”
说着,车民秀突然捂住肚子。
“哎呦,肚子好痛,我需要去医院”
“院长对不起,我先走一步,您说的事,我们晚点再谈。”
话音刚落。
车民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溜烟跑出房间。
黄昌硕看的张大嘴巴,气的浑身颤抖,说不出话来。
车民秀怎么说也是囯情院的高层之一,用肚痛这种不入流的招数,简直丢人现眼。
如果此时车民秀听到黄昌硕的想法,一定大声回复,招数不在老,管用就行。
——
办公室外。
车民秀关上房门,随即重重的喘了口粗气,手背擦了擦不存在的汗水。
他的目的已经达到。
只要黄昌硕知道千德奎的事,接下来遇到的麻烦,自然有高个子顶着。
——
另一边。
囯情院。
囯家安全局。
六课。
课长办公室。
千德奎和李哲一个又一个的电话打出。
千德奎拿着座机话筒,按捺激动的心情道:“阿狗,有任务,今晚在江东区老地方见”
“此次是秘密任务,你立即赶回首尔,至于借调的手续,会在任务完成后交给你们组织!”
话刚说完。
阿狗心情澎湃的问了一句。
“长官,您说真的?我真能调回首尔?”
千德奎不徐不疾道:“记住,是借调,但借调多长时间说不准,你可能需要长期滞留首尔!”
此话一出。
阿狗差点高兴的笑出声来。
借调一年是借调,十年也是借调,只要千德奎罩得住,他们可以永远借调下去。
“明报长官,我立马赶往首尔!”
千德奎又叮嘱道:“别忘记找你们组长请假,这次是秘密任务,任务未完成前不能向外界透露!”
阿狗点点头。
千德奎作为盾鸢组织总教官,信誉是有保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