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没有一个家族的高骑手使用的武器是一样的,但每一个都在头盔视界中显示为等级异常危险、绝对能够真正地威胁到一位原体的生命:高频声波定向武器、微波辐射高能约束器、物质维度转换射线……
原来如此,我大概能猜到一点了。
他心想。
呵。
与此同时安格隆·佩特拉也再一次意识到了自己的养父与老师在努凯里亚曾经为他最终的征服战争而做的那些前驱事业是多么伟大而不可思议。
“真正伟大的胜利绝不可能是空中楼阁,它们的基础都由微小与平凡的坚持努力组成。”
他咀嚼着这句话,再次想念起他的养父和兄弟——并同时将他一位弟弟年轻的脸庞在脑海中转过头去,以免自己感受到尴尬的情绪。
而如今这个努凯里亚对原来的安格隆是多么的充满恶意啊!
但幸好奇迹已经到来。
他收住脱缰的思绪,转而再次向身边的女猎手与男剑士确认他交代过他们的事情,他们都点了点头。
“很好。”安格隆说,把动力甲的反应堆开到最大输出功率,按下了他斧钺的立场按钮。
臭氧与金属激发的味道开始飘散在每个人的鼻端。
“让他们来吧。我会为你们取得他们的首级、鲜血和恐惧。完成安格隆的誓言。”
在高骑手和他们的队伍进入射程之前,一个金银色的庞大身影咆哮着从天而降冲进了他们的队列。
他的斧钺是如此锋利、他的力量是如此之大,他的技巧是如此之高、而他的速度是如此之快,以至于绝大多数洋洋得意、惺惺作态的高骑手们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打开他们的古代科技防护措施。
凝固着惊讶到恐惧之间神情的头颅像是被打开的香槟酒瓶塞一样依次往空中飞起。
随后是鲜血。
从失去头颅的脖颈里喷出的鲜血是红色的、在雪山的冷空气中冒出一股股白色的热烟,最后如同绚丽的礼花一般在空中炸开,血雨纷纷扬扬地从黄金、象牙和宝石的云端上洒下,把纯白的雪地染成一地深绯和粉红,就像是有人朝这个盛大的会场洒落了千万朵深浅不一的玫瑰花。
下面拥挤着的人群在沉默了几息、“欣赏”到了第一批鲜血玫瑰礼花淋在他们身上之后,就像是受惊的兽群一样“轰”地一声炸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