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想越愁,默默叹了好几口气。
裴景淮转头看了她一眼,伸手揉了下她的脑袋:“本来就不聪明,用脑过度,更长不高了。”
“小叔。”
“说。”裴景淮收回手,懒懒地看着她。
“我如果同意了爷爷的安排,那我是不是可以帮到你?在我的理解中,不论爷爷的遗产怎么分,二叔最不满的就是你继承公司,所以他哪怕得到了再多,还是会闹。”
“按照爷爷的安排,彻底将他逐出公司的继承位,你拿多些,我拿少些,我说到底不是裴家的人,他再如何,主意也打不到我身上,所以他和你斗,关键时候,我或许可以给你保底。”
叶知让说的认真,裴景淮却蓦的笑了:“叶知让,你如果能把这种胡思乱想的时间,多分一些给你的数学,或许早就能及格了。”
“小叔!我现在很认真的在和你讲。”
“我也是在很认真的告诉你,我不许你搅进这趟浑水,裴云业算什么东西,也值得我防?叶知让,没有遗产,你跟在我身边,一样衣食无忧,懂吗?”
裴景淮敛了笑:“这件事也没有你想的这么简单,可不可行,如何可行,还要牵扯多少,法律问题,董事会的问题,公司运营的问题,光是想想就很麻烦,你才十六岁,未成年,根本承担不了。”
叶知让再次低下了头,巴掌大的小脸上,写满了担忧失落:“我不在乎本就和我无关的遗产,我只是想帮你,想让你觉得我也有用,不只是个麻烦。”她越说声音越小,还隐隐带上了些哭腔。
“小孩,这也要哭啊?我可没凶你。”
“我没哭。”
“还顶嘴?”
叶知让转头望向了窗外:“我好像什么都做不了。”
安静了一会儿,裴景淮从大衣口袋里摸出了一条早上在医院门口买烟时,随手买的薄荷糖,掰了一颗,递给她。
叶知让看了看糖,又看了看他,她红着眼眶,吸了吸鼻子,小心接过,声音小小的说了声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