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称,信件,请注意查收!)
信件也写到尾声了,我和让让的爱情故事,大抵也就是这样,情深义重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表述出的,所以很感谢大家对我拙劣文字和匮乏言辞的包容。
那么接下来,我就且用着这封信的最后一部分,完成我答应某葡萄要讲述的另一件事,或者说许多件事——关于我的成长经历。
我是在苏城出生的,我母亲早逝,我对她完全没有印象。
六岁前,我一直生活在裴家老宅,那时,我大哥二哥也都住在那里。
只不过他们和我的年纪相差太多,不仅不会和我玩,还会嫌我烦。
所以大部分时间都是管家和保姆阿姨在照顾我。
我小时候身体不好,三天两头生病,一生病难受了就开始哭,怎么都哄不住,听管家说,因为我实在是太难哄了,所以当时隔一段时间就有一个保姆阿姨要辞职。
至于我父亲,他那时候很忙,根本就没时间也没有耐心管我,所以一直在三岁前,我几乎就没见过他。
五岁那年,我模糊的记得那天我拿着小汽车在老宅后院的水边玩,玩了一会儿,正觉没意思,突然裴云业出现了,他一改平时对我的冷漠态度,嘴角还挂着笑。
我当时年纪小,根本看不出他是不怀好意,还以为二哥是要陪我玩,所以我很大方的把心爱的小汽车递给了他。
可谁料,下一秒他就将我推进了水里。
我当时哪会游泳啊?
栽进水里除了扑腾就是害怕的大哭,还呛了好多水,我让他救救我,可他像听不见似的,站在岸边冷漠看着我笑,水很凉,一寸寸的消耗着我的力气,我喊叫的声音也越来越小,我甚至能清晰的记得当时那种下沉的感觉,压迫,绝望,无力……
就在我认为自己可能真的要被淹死了时,我大哥带着管家急匆匆地跑了过来,是他把我从水里捞了出来。
再后来,我发了好几天的高烧,我父亲震怒,揍了二哥一顿,把他关了几天,等我病好,他已经联络上了我的外婆,决定将我送去法国。
我当时不懂离别的含义,哭也只是因为很伤心再也见不到我养的小猫,见不到陪我玩的管家和保姆了。
我父亲告诉我,他说外婆家很大,有草坪,树林,还养了马,养了小猫小狗,有漂亮的喷泉,像城堡一样的房子,外婆也很想念我。
他为了说服我乖巧离开,将那里的一切都描述的像童话故事一样。
我临走那天,父亲突然有事,所以是大哥送我,坐在飞机上,我问他那里是不是真像父亲说的那么好。
大哥长久无言,他许是也不知道该怎么和我说实话,只偷偷从钱包里取出了一沓钱塞进了我小书包的夹层里。、
他告诉我,要把这些钱好好藏起来,谁都不能说,谁也不能给,还问我记没记住他的电话号码,如果有事就给他打电话。
我乖巧点头,可后来,我打给大哥的电话一次都没拨出去,再再后来,我才知道我当时记错了最后的一个数字……
外婆家的确很大,一座老旧的古堡,有花园,草坪,大理石雕像喷泉,还有一座只养着一匹老马的马厩,那匹马老到什么程度呢?大概是吃一会儿草料就要歇很久,有几次我偷偷去看它,听着它呼哧呼哧的喘气声,看着它昏沉的眼睛,就觉得害怕,怕它随时可能会死在我面前。
外婆养的猫狗也不怎么友善,它们很多时候是不被允许进入房间的,所以就在院子里跑,它们喜欢到处乱蹿,和野猫野狗也没什么区别,除了脖子上都挂着铃铛和身份牌。
猫很好斗,有一身腱子肉,每天吃饱喝足就爬到树梢上去躲懒晒太阳,厨房的老厨师总爱找它,因为他坚信这只猫很会抓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