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国内,裴砚只手遮天,在国外总不行了吧。
纪眠打算先出国躲一阵子,只要分居时间够久,到时候就能自动判定离婚。
是裴砚先欺婚骗婚的,和她没关系。
她从没有对不起裴砚过,她问心无愧。
是裴砚……对不起自己。
纪眠一向敢爱敢恨,如果这个人不值得,她不会再付出一丁点感情。
她知道感情不像水龙头,说关就关上,但她生性要强,绝不吃夹生的饭,眼里容不得沙子。
就算再喜欢,也会慢慢克制自己,收敛情绪。
总能从爱到不爱,从不爱到淡漠的。
她对陆行川不就是这样吗?
纪眠一路有惊无险的到了机场,已经检票等待候机。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是裴砚打来的。
她看着来电显示,心跳加速,心弦绷紧,不敢接听。
她只盼着时间流逝快一点,还有半个小时飞机就能起飞了。
她是临时买票,这个时间点只有这一趟航班了。
裴砚坐在车上,已经到了医院楼下,以为纪眠耍性子,不愿意接听,也没有在意。
原本他在开会,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心神不灵,他心有不安,总想看看纪眠,一颗心才安定下来。
他到了病房门口,护工站在外面。
“怎么不进去照顾她?”
“太太睡着了,我不敢进去打扰。”
“现在是吃午饭的时候,她睡了?”
“嗯。”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应该没有,早上霜霜小姐出院,非要过来挑衅太太,又哭着离开了。后面太太就累了,上床休息了。”
“好,我知道了。”
裴砚推门进去,手机响了,是童序发来的消息。
“派去接霜霜小姐的司机,没有接到霜霜小姐,应该是提前离开医院了,但也没有回住处。”
裴砚看着手机,无奈地说道:“霜霜又耍小脾气了,眠眠,你就不能让让她吗?”
“纪眠”背对着他,肩头轻颤,明显已经醒了,瞒不过裴砚。
“眠眠,我就这一个妹妹,视若掌上明珠,要是别人这么欺负她,早就完了。以后我会让她躲着你一点,别和她较真。她对我……有不一样的意义,你要实在不喜欢,我就让她出国,去我父母那里,好不好?”
“眠眠,你还是不想和我说话吗?既然醒了,就吃饭吧,饿久了胃难受。”
裴砚说了很多,“纪眠”还是一动不动。
“眠眠?”
裴砚隐隐察觉出不对劲,直接掀开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