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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不想弄死她？”姜觅又问道。

“也不是…但…”游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过往交集太过于复杂，两人之间的也是剪不断理还乱。

虽然她经常口口声声声称，是对方害死她的，可事实上，她是在直升机上，与对方缠斗，一时失足落到海底淹死的。

而对方第一时间来救她，却被她带着一起葬身大海。

这些年，在游戏里，两人不常遇见，遇见了就打一架，也不用考虑这些莫名其妙的。

听见姜觅的质问，游蝶自己都有些迷茫。

平心而论，游蝶不觉得那家伙该死，尽管平常会将早晚弄死她挂在嘴边。

“…她真的讨厌，但她是个好人。”游蝶别扭道。

确实，不管是传言还是从刚刚的接触，玫瑰枪手给姜觅的感观都是个光明磊落的好人。

“所以，你俩就没打算和解一下，你和慕青姚还相爱相杀呢。”姜觅打趣一句。

“不一样。”游蝶立刻摇了摇头，看着姜觅，嘴角都勾起了笑容：“记得我和你说过吗？我的身世。”

姜觅点点头。

“她就是我那同父异母的…好妹妹啊。”

这句话里面，带着叹息，又带着嘲讽，游蝶看向天花板。

“这一家子，烂透的基因，我传承了大半，她倒是出淤泥而不染。”

“…她知道这件事吗？”

姜觅沉默一会问道。

“知道啊。”游蝶歪了歪头：“你知道她一直抓我是为了什么吗？”

姜觅顺着游蝶的话头，问了一句：“为什么。”

“让我上法庭，做证人指证她母亲的罪行。”游蝶耸耸肩。

“不管是在现实还是游戏，她抓我都是为了这件事，返回现实，将她父母弄进监狱…”

“说实话，我觉得，大义灭亲到这种程度，已经算不上人了。”

“不过比起她，不出庭的我，好像更不像个人…”

游蝶是笑着说的，她对此没什么道德和情感上的负担，从小生活在战乱之地，无人教导无人关心，导致她对这些方面都有些缺少，只能长大以后，慢慢从社会上去感知，却无法彻底理解。

“你在骂她。”姜觅从游蝶言语里敏锐捕捉到一抹不屑。

她对于玫瑰枪手这个行为的不屑，或者说，游蝶觉得玫瑰枪手这个行为是可笑的。

“为什么这么说？”游蝶一脸无辜道。

姜觅思索了一下游蝶刚刚的话：“你不愿意出庭，是因为你知道，她不可能把那两个人告进法庭。”

“尽管证据充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