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萱猛地吐出一口鲜血，呼出一口浊气，“呼，舒服多了。”

顾长生已经对苦厄道有了一定了解，“废话，你一个修苦厄道的，不仅能锁血，回血还快，想来不用多久就能重置状态了吧。”

“天上的那位，可不想让我好过。”

金色的天雷迟迟不劈下来，只是不想在世人面前，暴露出祂对时萱的杀意。

神怜悯众人，平等地对待每一个事物，可这并不包括啃食世界中心的虫子，对于神来说，这是致命的寄生虫，哪怕有用，也必须要杀死。

“祂怎么又……不劈了？”

这雷能破防，打的是真伤，即便防御叠满了都没用的那种，顾长生虽然不会死，但也是实打实地会感到痛。

“看剧情大致没偏离走向吧，反正魔尊又没真死，魔族那边还有个魔尊顺位，这个位置根本不缺人坐，祂就不必担心阴阳逆位让某个忌惮的存在提前出来。”

除了凤羽翎的归属没有符合“剧情”之外，其他的大致都在安排之内，天道示威了一下，再加上祂也不能过多干预里世界的发展，不得不收手。

“祂不打雷就行。”顾长生是老欺软怕硬人了，就是当了仙尊还要摆个架子，做啥事都要带点疏离感，怕的就是某些龙傲天装成普通少年去挑战他然后越级把他噶了这种可能。

当遇到一个明着就非常强的对手，顾长生可以瞬间变成缩头乌龟，因着神医谷出世时，是仙魔大战爆发时期，而仙道大会已经结束了，所以很少有人知道顾长生有多苟。

可时萱见过，这家伙在遇到魔族时，怕死到把防御罩直接开满，一个输出技能都不用，坐在防御罩里面不断精神攻击，

“放弃吧，放弃吧，放弃吧，放弃吧……”

等等她们这些救援快来时，这家伙立刻换上新的嘴脸，“魔族宵小，就算你将神医谷屠尽，我也不会向魔族低头……誓死扞卫修真者的尊严……”

“祂不打雷确实就行了。”时萱释放出身上的因果丝，无数红线被转化为黑线，在断裂的边缘，还有一些丝线寡淡无色，随时都要消失一般。

“这因果丝，我看着比之前少了很多，挺好的。”

深蓝秘境中，时迁让顾长生看过时萱身上因果丝的投影，相比较之下，少了五分之二左右。

“是啊，小时候不懂，有好处就收着，谁料这些来自他人的好意，会化作束缚命运的丝线。

如果要做什么的话，我可不能舍不得啊，现在看来挺好的，如果我留恋什么的话，很多都不会断的这么彻底。”

大起于小，多出于少，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答：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那些承接自他人好意的事物，最终都会以新的形式作为好意而传出去。

“你想成为封成……那样的人。”

顾长生只能肯定这条信息，“不然你其实没必要多此一举，参悟因果。”

“嗯，放在我面前的有两条看起来挺光明的大道，以拯救之名，做出被世人铭记的潜行，或者做出被世人所遗忘的恶行。”

时萱缓了一口气，“我已为自己定好了选择，早在他死之时。为了我所追求的一切，这不亏。”

“呵，老样子，如果真有那日，我会在头七那天，叫上故友前往你的坟茔。”

两人休息了一会，正欲离开时，两人察觉到了一丝不合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