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作为泉州这样一个大的行政州府的最高长官,自上任以来还鲜有人敢违抗他的命令。
没有想到这次,他最拿着没当回事的小小厢军都统,居然敢违抗他的命令。
虽说大宋也施行军政分家,像安抚、收拢流民的厢军,名义上是归守备府辖制的。
但是州府长官,作为一地的经济、军事和民政一手抓的最高长官,也有节制权限,可临时调用。
就算上面追究,事后补一份文书给守备府也就罢了。
而且宋朝主要是防止武人专权,对于文人掌军事,从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鼓励态度。
就像每路的转运使大人,那向来都是军政一手抓的。
再者,连守备府的粮秣,都得依靠州府调拨,所以平时这点情面还是有的。
只是李枝山没想到,居然在宋齐鲁这里吃了挂落。
“他这大胆刁民,难道想造反不成,谁给他的胆子居然敢如此喝问老夫!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李枝山怒不可遏的大吼,吓得信使跪伏在地不敢出声。
听闻李枝山大怒的呼喝,王文急忙从自己的办公地赶了过来。刚进门口就听李枝山在喝问信使。
“你这身上的伤可是那宋齐鲁让人打的?你是干什么吃的!你没有提是我让你去的吗?他宋齐鲁焉敢下手!让我的脸面哪里放!真是反了反了!”
“回,回大人,这是卑职自己不小从马上摔下来摔的。”
信使看着李枝山大怒,也不敢直言,只能撒谎。
倒不是他因为宋齐鲁几句话而为他们打掩护,而是此事他自己理亏在先。
要是让李枝山知道因为自己的原因,惹得宋齐鲁犯轴,把差事办砸了,搞不好就会迁怒到自己。
另外说不好,自己这以退为进还会有奇效。
“放屁!你从马上摔下来都是脸先着地吗?连你这杀才也来哄骗于我,真当老夫不敢杀你吗?”
“老夫手下怎么都是你们这些窝囊废,被人打了都不敢承认!你就是个废物!我知府的脸面都被你们给丢尽了!”
李枝山一看信使这怂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属下该死,属下无能,被贼人殴打。丢了知府大人脸面。小人实在无颜拿此事给大人添堵,所以这才撒谎,求大人饶命!”
“你可有提我知府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