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开了车门,坐进车里。望着那小小的玉佛摆件怔忡出神。那青色的玉佛静静地安置在仪表盘上,散发着幽微的光芒。菩萨低眉,金刚怒目。我伸手摸摸那玉佛,温润沁凉,滑不留手。上好的蓝田青玉,极品雕工。
我晕晕地坐在车里,捻着脖子上的平安扣,思绪泛滥。
那晚,他……他……是怎么回事?那混蛋不告而别,究竟去了哪里?
摸出手机,翻出他的电话号码。
人家兴许根本不在意……如此薄情寡幸之人,我想他做什么?
我收起手机,蜷在车上闭目养神。
勿思。勿念。
可那夜即风流又荒唐的一幕风卷云荡地在脑海里翻涌着,胸口闷闷地疼着,太阳穴突突地跳着。
多忧伤神。多思伤志。
万宁啊,你别傻了。
我推开车门,打算去买瓶水喝。
车门半开,门外站着一个身穿着藏青色及膝大衣脚踏白色高跟皮鞋的女人,手上提着一只乳白色包包,妆容精致,满目狐疑。
“你是谁?为什么在他车里?厉尘扬人呢?”女人目光灼灼地看着我。
“厉总他……他在医院,和Jayson医生说话。”我关上车门,站在那女人面前。“我是万宁,请问您是……”一语未毕,那女人抬掌便朝我脸上掀过来,好在我对外界的攻击有强烈的应激反应。我一把抓住那女人白生生的手腕,冷然道:“这位女士,你这是做什么?我哪里得罪你了?”
“你就是万宁?”女人冷笑着,用力将手从我的桎梏中挣脱出来。她一面揉着手腕一面充满敌意地看着我。“厉尘扬的眼光也不过如此!”
我扶额大笑,“你谁啊?厉尘扬眼光再不济也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的!”
那女人的脸变成猪肝色,她气得说不出话来。
“你喊他老公倒喊得很顺口嘛!”女人气呼呼地从包包里掏出一包烟来,颤巍巍地点上,“说吧!你想怎样?条件你尽管提,只要你离开他!”
这个女人眼里闪着癫狂的光,青烟袅袅中,她急剧地吸着烟。
又一个为爱发狂的女人!好在她素质略高一点点,除了好打人巴掌外也不喜欢泼人热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