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陈昂将卡祖笛放在嘴中。
音乐分值达到【炉火纯青】的音乐理解,自动让陈昂一切乐器的演奏达到了初级专精的水平。
一阵失落的卡祖笛吹奏声的响起。
陈昂的手也没停下。
吉他在陈昂手中,仿佛变成了一个即将要引爆的炸药桶。
一股深深的失落,夹杂无尽的愤怒情绪。
在所有听到这段旋律的人心中升起。
那是一种很怪异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仿佛早已逝去的旧时代,在脑海中活了过来。
失落的卡祖笛声与愤怒的吉他声交织在一起,直到高潮猛地一滞。
陈昂的唱词也脱口而出:
“傍晚6点下班,换掉药厂的衣裳。”
“妻子在熬粥,我去喝几瓶啤酒。”
“如此生活三十年,直到大厦崩塌。”
很丧,很颓,仿佛一个生活完全没有了激情的中年人,在低声呢喃一般。
陈昂只唱了这么一小段,就放下吉他,走出了录音室。
既然是demo(小样),唱多少其实完全看唱作人本人的意思。
他想起了一个更重要的事。
这个黄洋竟然是着名小品演员,黄利国的儿子。
他要改一下这首《杀死那个石家庄人》。
准确的说,是在前奏里就加上黄洋父亲,黄利国最着名的那一段小品的经典台词进去。
那样。
事情就真的变得有趣了起来了。
见陈昂出来,黄洋摇了摇头,一脸鄙夷的说道:
“原来,你就这点水平。”
“玩乐器,也就那样,玩的还是最简单的吉他和卡祖笛。”
“怎么你没学过钢琴,没学过大、小提琴吗?”
“是不是家里穷的,只能玩那种最廉价,最粗制乱造的乐器?”
说着,见陈昂不说话,又一拍脑袋道:
“倒是忘了,就你刚才的歌词里,傍晚6点才下班,换掉药厂的衣服,没点底层生活经历的还真写不出来。”
“你爹是药厂的工人,还是说从小就在都是身边都是工人的环境下长大?”
“你从小一定生活的很苦吧!”
“你怎么不说话了,是被说到伤心处了吗?”
“我告诉你,底层永远都是底层,你永远想象不到我从小过的是什么生活。”
“说够了吗?”陈昂冷冷的看着喋喋不休的黄洋,突然笑道:
“你还真是跟你那个畜生爹一模一样啊。”
“你不会还以你那个畜生爹为榜样,觉着他很光荣吧!”
顿时,黄洋的脸色变得怒气冲冲:
“你怎么敢说我爹。”
“我爹可是小品界泰山北斗般的人物,也是你能说,能评价的?”
陈昂不屑的摇了摇头:
“泰山北斗?你封的?”
“就他当年说的那些话,也配让人尊敬?”
“什么话?”黄洋思来想去也没个头绪,厉声问道。
“等下你就知道了。”陈昂意味深长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