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胡雪娟愣住了,瞅了眼赵玉婵,也不知道这姑娘,是真不明白,还是在装糊涂。
一旁从过军,本来性子就比较直的陈卫国看不下去了,他没好气的看了自己胡雪娟一眼:
“想问什么就直说呗。”
“拐弯抹角的。”
说着,他看向赵玉婵,轻声说道:
“闺女,没别的意思。”
“就是小昂之前被封杀三年的事,你也知道,被那个姓周的丫头害的,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罪。”
“毕竟我们小地方来的,刚才她听连如今的成了大明星的小昂,都说你身份特殊,心里有顾虑罢了。”
“其实就想问问,你家是做什么的,怎么特殊到一个女孩子,连厨房都不让下了。”
“哦,这样啊。”赵玉婵笑了起来:
“叔叔,阿姨,你们是哥哥的父母,有什么话都可以和我直说的。”
“我家里其实基本都是些无业游民。”
“无业游民?”听到这话,心直口快陈卫国也是一愣:
“你父亲,没有工作?”
“嗯,是啊,从我出生,我都没见他上过班,可不就是无业游民嘛。”赵玉婵随口道。
“那你们一家,靠什么生活,又是怎么把你养大,还养的这么好,这么出挑的啊。”胡雪娟看着身上皮肤光滑白皙,整个人气质也是出挑的赵玉婵,也是有些发愣。
“靠我爷爷啊。”赵玉婵一脸理所当然的回道。
“那你爷爷是……”胡雪娟话说了一半,就停下了,似乎觉得有些不礼貌了。
“我爷爷啊。”一提起这个,赵玉婵笑了起来:
“他也是个无业游民,准确点来说,是个老顽童。”
“从小就带着我,全世界四处跑,可好玩了。”
听到这话,陈卫国再也忍不住了,他都有些怀疑这闺女是不是在跟他耍笑了,皱着眉头问道:
“闺女啊,可你刚才说,你们一家,都是靠你着爷爷的。”
“怎么又成无业游民了。”
“是无业游民啊。”赵玉婵点了点头,看着两老困惑表情,又笑了笑道:
“不过,我爷爷继承了一些家当和人脉关系。”
“是我太爷传下来的。”
一听这话,两老终于点了点头。
胡雪娟恍然大悟道:
“原来是祖上传来基业啊。”
“男人们都说打天下容易,守天下难。”
“你爷爷能守好基业,让后代不为生计所奔波劳累。”
“还能把你这个孙女,养的这么好,怎么能说是无业游民呢,这应该是男人们说的守成之主才是。”
闻言,赵玉婵摇晃了下脑袋,偷笑道:
“阿姨,您过奖了,也就是祖上的基业,庞大了些。”
“我爷爷这个老顽童,才没有败光家业而已。”
“我成年那天,他就把家业,都传给我了。”
“生怕再继续败家下去,去了地下,无颜面见将家业传给他的太爷。”
“嘶。’听着赵玉婵的描绘,从过军,现在转业成了个小领导的陈卫国,心里都不由有些震惊。
古人说,君子之泽,三世而斩,现代人说,富不过三代。
这什么神仙太爷啊,传下来的家业,遇上两代人败家,现在传到第三代孙女手上。
听起来还是很庞大样子。
沉默片刻,看着身旁自己老婆胡雪娟那既想问,又犹豫的表情。
作为男人,他还是问了出来:
“闺女,冒昧的再问最后一句。”
“你太爷到底是干什么的啊?”
“能传下来三代人都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家业?”
“我太爷啊。”赵玉婵露出一抹追忆之色道:
“我没见过我太爷。”
“家里人,小时候也不跟我讲他是干嘛的。”
“不过,我上中学的时候,在历史课本上,看到了他的名字。”
听到这,胡雪娟已经完全惊呆了。
作为教师,虽然不是教历史的。
可能上历史书的,那都是什么人物啊。
古来的帝王将相,也没有全上史书的啊。
尤其还在中学课本,这种至关重要的地方上,留有名字的。
这到底是哪位神仙啊。
陈卫国更是瞳孔一缩。
相较于当教师,整天面对学生的胡雪娟。
作为从军后转业小领导,天天面对各种形形色色人的他,更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甚至脑海里面已经开始思绪翻飞。
想着这姑娘,下一句话可能蹦出来的某个大家族中,大人物的人名。
都已经在考虑着,等下怎么跟儿子去谈,怎么跟他说清楚那些家族里面的水深了。
正在两老神经紧绷间。
赵玉婵也发现了这一点,没心没肺的吐了吐舌头道:
“不好意思啊,扯远了。”
“要说我我太爷啊,其实身份也简单。”
“他当年在旧社会,做那个华国皇帝的地位。”
“啪。”玻璃坠地的碎裂声音。
在本来还算安静的房子内,突兀的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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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卫国在听到皇帝这个词时,眼睛立马就是一凝。
而胡雪娟,更是惊手一抖,打翻了手上的玻璃杯。
(补)
正在厨房看着三个女人配合着做饭的陈昂,听到响动立马走了过来。
“怎么了?没伤着吧。”陈昂看着一地的玻璃碎片,连忙问道。
“没,妈没事。”胡雪娟平复了下心情,有些勉强的说道。
赵玉婵的小脸上满是歉疚:
“哥哥,我……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你说什么了?”陈昂奇怪的看了看自己母亲,又看了看赵玉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