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人大多不擅长经营人际关系, 但常常能得到他人的认同。似自己一心求学读书, 也从未想过交往什么朋友,但不住就有人主动来认识自己,甚至主动攀附。
特别是功成名就之后, 但如此反而迷失了本心。
故而在章越眼底朋友,还是读书时候认识来得真心。
至于娶妻还是那句话,要觉得自己日后会嫌弃,那么就好好读书,不要在落魄时接受别人感情。若是不会嫌弃,那功成名就后就好好善待人家。
众人坐下后,青衣继续在厅中歌舞。
青衣一身荷叶罗裙,手中一对水袖频频抖动, 好似行云流水一般。青衣一双小脚, 在厅中挪动却十分轻盈,令人不由想到李后主宫中的窅娘站起莲花台上起舞的样子。
不少人看得为之目眩, 这才作了官成了婚, 已是有不少人纳了几房妻妾,不免对于这舞姿婀娜的青衣动了心思。
章越也觉得这青衣却是动作优雅至极, 腰肢似杨柳般轻摇, 袅袅娜娜的令人不由遐想。
正所谓‘寂寞广寒舒水袖, 人间尤物是青衣’, 章越不由想到如此。
章越看到这里,但见这青衣却朝自己抛了一个媚眼。然后青衣轻轻一笑身姿摇曳, 舞靴之下步步有莲花绽起。
顾盼之间似有情,似无情。
一旁韩忠彦窃笑低声对章越道:“章郎啊章郎, 这青衣看上你了。”
章越横了韩忠彦一眼道:“不敢,不敢,家中娘子厉害得紧啊。”
韩忠彦心底大笑,面上却道:“度之,男人要偷腥法子多得是,要紧的是看你有没这胆子。”
章越道:“罢了,我家娘子比我肚里的蛔虫都厉害,有胆也没用。”
韩忠彦闻言不由大为可惜。
此阁中排了两大桌,厅中青衣歌舞却十分宽敞。众同年们都是相互劝酒, 大有坐上客常满,杯中酒不空的景象。
王陟臣与章越也是慢慢熟络, 章越记得当初对方与自己有些敌意,但如今也是完全拜倒在权力下。
如今自己是同年中的佼佼者,对方还在想着对抗, 而不是合作也是太愚蠢了些。
王陟臣突然与自己坦诚一件事,原来王尧臣还在时,家中曾经有意与吴府谈婚论嫁。
章越一听即是明白了, 以王陟臣的年纪,王尧臣很可能代表王家求娶十七娘。但王尧臣死后,王家家道中落,故而此事也就算了。
王陟臣与自己坦诚此事,显然是要取得自己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