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就算一丁点卖出去,遇到坏心的老板,知道来路不明的,万一举报我们呢?咱们不敢保证别人不告官。”程顾卿觉得很烦,最怕损人又损己的老板,如果倒卖些茶叶烟酒就算,盐,可国家重资,罪名太重了。
“七叔公,咱们不能为了100两,耽误徐秀才,耽误村里的娃子。”打蛇打七寸,农民最大希望就是孩子,而且读书的孩子,但凡家里有个能读书的孩子,做父母得规范行为,免得阻碍孩子当官的前途。
七叔公和村长听后,心里害怕,好似美娇说得对,100两的盐可算烫手山芋,拿不得,拿不得。
徐秀才也紧张,本想村里都姓徐,大伙一条心,卖盐这种事,总不会说出去。
可程三婶也说得对,村民不一定故意说,但保不了粗心大意,不知分寸,说出来。
贩盐,可杀头的罪,不到穷途末路,都不敢干这行。
“阿爷,还是吃了算,吃到肚子,谁也不知道,就算乡亲们说吃过精盐,别人也当他吹牛,没找到实物,咱们不承认就是。”徐秀才觉得还是吃掉一了百里,反正现在也缺盐,100斤分到各家,2-3斤,逃荒路上还不够。
“是哩,各位族老,反正咱们也缺盐,正好不用买了,已经有好几户愁盐了,这大山,还不知道要走多久,才能出去。”100斤看着多,但人也多,撒入人群,也只是咸一下嘴巴。
程顾卿感谢张书生带来的盐,正缺哩。
“就这样决定吧,按人头发下去,留几斤村里,做大锅饭的时候用。”村长说完,意味深长看着程顾卿,做大锅饭的机会,就靠你了,凭你这身蛮力,得充分发挥,捕多些野物回来,让乡亲们补补。
莫名其妙!程顾卿对村长热切的眼神过敏,全身起鸡皮疙瘩。老家伙,肯定打坏主意。
“嗯嗯,按照村长说的,吩咐族里先吃精盐,吃到肚子。自带的粗盐,往后吃,免得逃荒路上被人看到。”徐斗头得要叮嘱乡亲们出了莽山,吃盐的时候,千万要小心,莫让人看到。
“行,就这样决定,盐的事少说,吩咐村里人吃就是,叫他们别问。”七叔公发现徐家村有几个妇人爱口舌,很招摇,有些利害之事,还是不要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