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秀才看着城门口,觉得不对劲,反正城门不开,也进不来。还是早点离开。使了个眼色给程顾卿。
懂!俺懂!
叫二壮挥动高高举起的红布条,乡亲们奇怪地看着,这是赶路的号召啊?怎么就赶路的呢?
徐老大按照阿娘的吩咐,高喊一声:走!
走不走由你们,反正俺走,俺一家走!
乡亲们看到来真的,立即收拾行李,安置娃子,列队,推车,一气呵成,熟能生巧。
领头羊徐老大赶着牛车,率先动身,其后紧跟随的徐家村人。
程顾卿后背别着杀猪刀,大步往前走。
5-600人的队伍再次出发,再也不理会城门熙熙攘攘的灾民。
徐秀才担忧地往后看,得知城门不开放,官府不管人。灾民的神情变得凶恶怨恨。
生怕发生变动,立即离开,带着徐家村走。
程顾卿也明白徐秀才的担忧,人饿起来,什么事都干得出。
瞟了几眼幽南县,官差态度更蛮横,措施更绝情,最要命的是官差这种暴力机构人员比保山县少得多。如果发生民变暴动,十几个歪瓜裂枣,怎能抵挡住呢?
像徐家村,粮食还有,又没到绝路,还是离这些绝望的难民远远的,避免殃及池鱼。
徐家村一直走,不敢停歇,怕城门那边发生械斗,必须离得远远。大伙咬着牙根,拼一口老血。从天黑,走到半夜。
牛马实在不能再走,人才肯停歇。
“停!”徐老大一声呼叫,
乡亲们屁股一坐,托牛马的福,村长终于喊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