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村长听到陈二井绘声绘色,声情并茂地讲述如何卖水。
心里激动地颤抖:“哎呀,俺怎么就想到卖水呢。”又瞄了几眼徐家村,村和村,气死村,俺们守着金元宝,不懂发财。
刘婆子笑得那个得意,和陈村长说:“陈村长,你们以后可要好好卖水,抓住机会,能赚几个铜板,但有一点最重要,不能见利忘义,穷苦人家路过,能帮还是要帮的。”
你们村那两口井,奇井也!咕噜咕噜地冒水,永不停歇,那个风水先生是有本事的,竟然能精准找到打井的位置。
这可是你们祖宗留下的福音。
陈村长感动地说:“俺晓得,谢谢刘大娘,多亏你教导,他们才想到这样卖水。”看看,徐家村妇人的脑子也怪灵活的。
陈村长又和村长深入浅出地交流如何管理村,如何能确保村里的安全。
陈村长担忧地说:“徐村长,如果外面真得那么乱,俺们如何是好?”
心里慌得一匹啊,大旱久矣,如果下半年种不了粮,俺们村靠上半年的,还可以顶一顶,等明年来春有雨,就可以重新开始。
但前提是官家正常收粮税,而不是苛捐杂税。
听徐村长说官府征兵,不是一户抽一,而是10岁到50岁的全部征走,如果男丁带走,水井村还能是水井村吗?可变成寡妇村了!
这还上是最悲哀的,如果鞑子打过来,见人就杀,水井村变成死人村了。
陈村长嘴唇抿得紧紧,苦涩黄土脸更加干苦了。
村长摇了摇头:“俺也不知道,你看看俺们村,颠沛流离,比你们还惨。如果俺们安定了,还能告诉你怎么做,可俺们,也不知道前路怎样,没办法给建议。”
至少你比俺们安定好些日子,这一路逃荒的苦,谁敢轻易尝试。
陈村长忧虑地点了点头,故土难离,非必要,谁会拖家带口,离开家乡,去一个陌生的地方。
何况这个陌生的地方在哪里也不知道,全凭运气到达。
村长摸了摸不存在的胡子,逃荒后,嫌弃难打理,早就把留了好久的胡子刮了。
但多年的动作,很难改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