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徐秀才,许大夫诊断后,语重心长地说:“腰骨被压伤了,这段时间,要好好休养,莫做粗重活,最好也不要走路,坐马车好。”
许大夫这样说,一来村里有条件,有马车可以坐。二来秀才精贵,村里唯一有功名的读书人,可要好好保护。
一路上,徐秀才安排事情妥妥体贴,让人羡慕不已,恨不得家里也出了个秀才公。
又对村长说:“村长老哥,莫担忧,只是压伤,搓搓药,好好养,一两个月后,会恢复的,”
村长一家人听到后,提着的心才敢放下,秀才阿娘哭着说:“旭哥儿,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许大夫喊来徐老大,珍藏百年祖传的跌打药上场了,上次徐老大替程顾卿搓,替刘婆子的儿子搓,许大夫高度赞扬他搓得有劲道,搓得有手势。
于是又安排徐老大做搓骨男郎。
徐老大屁颠屁颠地拿起药酒,搓骨嘛,俺熟悉,包秀才公满意。双手哈了一口气,把药酒倒入手里,喊了一声:“秀才哥,俺来了,你忍着!”
一手下去,徐秀才被树桩子压了只喊一声,而现在,被徐老大搓药,疼得死去活来,哀嚎遍野。
可怜的秀才公。
程顾卿心里黑暗,幸灾乐祸地想:终于又有人感受到俺的痛苦了。
正在哄六斤的徐福气,看到徐老大帮秀才搓骨,激动地说:“哎呦,秀才公要受罪了。”
心里也暗暗偷笑,终于有人和我一样遭遇了。那种痛苦,只有经历过的,才懂呢!
村长没心情管事,七叔公和程顾卿负责。一个负责安抚人心,一个负责周边安全。
目光所及之处,如果不是有人受伤,还以为是做梦。一切恢复如常。乡亲们也不敢睡了,围坐在一起,哄好孩子后,才有心情说话。
刘婆子心有余悸地说:“还好俺们没进村,那边有房屋,地龙翻身,不知道倒了没?”老天爷保佑,祖宗保佑,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俺们挑了个平坦的地方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