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主,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们这样做,会不会显得太刻意了?毕竟王琳此次前来,岛城各方都在关注着。”万松溪焦急地解释着,额头上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呵呵,松溪,你也不想想,这个王琳从接到调令之后,早就应该来岛城了,可他为何偏偏等到现在才来?这里面的门道可不少啊。”邬道一微微皱眉,陷入了沉思。
“他行动如此迟缓,想必是在等待着什么时机。他之前的两次行动,不是都已经被楚家少爷和时家小姐巧妙地化解了吗?而且他的手段也就那三板斧,并无太多新意。那他为何还要等呢?”万松溪一愣,问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你想想,这段时间岛城少了谁?”邬道一话锋一转,看向万松溪。
“您是说楚家大少?”万松溪心中一动,似乎明白了一些。
“没错。之前咱们把韩超拿下的时候,就听他说过,楚家大少本身出自政法系,在各大派系中好友同窗无数,这个王琳便是其中之一。
小主,
说起这个王琳,那也是年少成名之辈,家学渊源深厚,他的父辈一直在身后为他遮风挡雨。正因为如此,他出道后一直顺风顺水,可也因此养成了妄自尊大的毛病。
他之前一直在关外,那些同辈出于各种原因都让着他。但当年他初出茅庐的时候,刚进关就被楚天行收拾得毫无还手之力,从那以后,他对楚天行就有了畏惧之心。”邬道一说着往事。
“东主,您的意思是,这位王琳是觉得如今岛城内部没有能威胁到他的人,所以才……”万松溪顺着邬道一的思路说道。
“没错。当初楚天行下手太狠,差点破了王琳的道心。所以这次他不敢面对楚天行,就想从楚天阔身上找补回来,以为这样就能挽回他的颜面。”邬道一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东主,这个王琳是不是有些太想当然了?如今楚家大少虽然离开岛城,但是楚家二少也不是好惹的啊。照东主您所说,王琳之前进关才遇上的楚家大少,可楚家二少刚出道就把海外派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万松溪有些疑惑地说道。
“呵呵,关外派那些人,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就在海外派面前卑躬屈膝,他们根本不知道海外派的真正厉害。松溪,关于这一点,你要引以为戒,做人做事切不可如此短视。”邬道一严肃地看着万松溪。
“东主之前跟学生说过,人要有骨气,松溪铭记于心。”万松溪恭敬地回应道。
邬道一神色凝重,目光中满是感慨,他深深地凝视着前方,声音略微颤抖地说道:“你记着就好,你记着就好啊!”那语调之中,蕴含着无尽的沧桑与喟叹。
言罢,邬道一微微顿了顿,旋即又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提高了嗓音:“可是关外派那些人到底是怎么了?他们为何如此糊涂,难道就不明白,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的道理吗?
仅仅为了那丁点儿微不足道的利益,他们竟然不惜自断脊梁,像哈巴狗一般对外摇尾乞怜,将自己的尊严践踏于脚下,卑躬屈膝到了极点。咳咳咳咳……”
邬道一越说越是激动,情绪如汹涌的潮水般难以遏制,刹那间,一阵持续不断且愈发剧烈的咳嗽声从他的喉间爆发而出。那咳嗽声在寂静的空间里回荡,令人揪心。
万松溪见状,急忙上前,满脸担忧地规劝道:“东主,您何必为这些无君无父、寡廉鲜耻的东西动怒呢?为了他们这般行径而气坏了您的身子,实在是不值得啊。”
邬道一缓缓抬起手,示意自己并无大碍,他的眼神中依然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松溪啊,他们难道就不曾静下心来好好思量一番?若是他们当真有什么值得称道、能够让人另眼相看的长处或功绩,又何至于被几方派系联手打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