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鹰飞起。
捡起石块的巡逻士兵,没看到景怡,只看到一只巨大的老鹰飞起,以为是老鹰弄下来的,就没在意,继续巡逻。
景怡一手扒着树干,整个人往前倾斜,往巨大的深坑张望。
这次看得到底了。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巨大的深坑下面,正在密密麻麻整整齐齐地布置着方方正正的队伍。
全都腰挎刀剑,手执长枪呼或长矛,进退有序,井井有条,如训练几年的军队了。
更让景怡惊讶的是,这些队伍的士兵,相貌奇特,和咱们九州国的人外貌差别特别大。
怎么说呢,这一大方阵一大方阵的军队。
除了穿着的铠甲像咱们九州国的一样外,那个嘴巴,鼻子,眼睛,额头,都和九州国人不同。
嘴巴巨大,鼻子巨大但扁,眼睛小,但眼窝很深,而且是蓝色的眼珠子。
额头却好像树上结的瘤。
他们体形也巨大,估计比剌子国人还高大。
抡起刀来砍铁盾,当当响,几下就砍破了。
看得景怡心惊肉跳。
开始还说黔王怎么有那么多士兵造反,原来是这样呀?
但这些士兵是怎么来的呢?
景怡很困惑,哪里来这么多野兽一般的异人士兵呀?
当然不可能凭空掉下来。
难道黔王可以自己生产出来?
景怡决定进一步探个究竟,决定冒险。
他呼唤战鹰飞过来,把他放下去。
战鹰拍打着翅膀,吊着景怡,放了下去。
景怡装作是黔王的人一样,大摇大摆踏上巨坑楼梯,往下走。
一些士兵看见了他,只看了一眼,就继续忙忙碌碌去了。
反正不是黔王的人哪里进得来这里。
景怡的神态,骄傲、霸气、盛气凌人,就像是黔王的亲信一样。
景怡走到坑底,在一个一个方阵后边走过,跟在一队士兵旁,走进了一个巨大的山洞里。
进去看,吓得景怡几乎几乎合不了嘴。
里面又是一个巨大的坑,坑里像无数个产房。
一个一个胎盘在一层一层的挂着,大约一数,有上千个。
一个胎盘好像已经成熟了,几个士兵就把胎盘割下来,割破,掏出一个几乎和成人差不多大的胎儿来。
洗干净,这个“人”,就和外面方阵的士兵的样子差不多。
原来是这样生产的士兵呀。
闻所未闻啊。
正在惊讶中,一个士兵统领模样的军官走过来,说:
“请问,你是黔王派来的使者吗?”
“哦,是。”景怡回答。
“使者,请,跟我来。”统领说。
景怡跟在了统领的背后。
统领边走边介绍这里是干什么的,那里是干什么的,一共生产了多少士兵,还要多久就可以生够二十万士兵。
“二十万?”景怡惊讶地问。
“是的,二十万。”统领说,“黔王要求生产二十万士兵,还要训练。现在我们已经生产出十五万了,还差五万。”
“那还差五万什么时候可以生产出来?”景怡问。
“大概三个月,你看这里一千个产房,一个月不停培养,生产,一个月大约可以生产一万五千个士兵,三个多月就可以了。”
“三个月?”景怡惊讶了。
“报特使,我们已经是满负荷生产了。”统领听景怡惊讶的口气,以为是责怪他太满,解释说。
“产房就这么多,已经到极限了。黔王交给的任务,末将一刻都不敢懈怠。”
“那你什么时候可以凑齐二十万大军?”景怡问。
“回特使。三个月内生产出二十万,但还要一个月的成长期,在三个月的培训期,才能成为一个合格的战士。”
统领有些惶恐,生怕黔王责罚。
“请黔王放心,末将必将竭尽全力,未敢有半分懈怠偷懒。”
“好,我回去,必向黔王请功。”景怡说。
“谢黔王,感谢特使。”统领说,双手抱拳施礼,“特使随便看,末将还有事要办,先告辞。”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一下。”景怡叫了一下。
“特使还有什么吩咐?”统领站住,回转身子说。
“如果我要去一些地方,守卫不让进怎么办?”景怡说。
“哦,这个呀,”统领说,他从腰里摘下一块牌子,递给景怡。
“这是末将的腰牌,这个山谷所有坑道见了都要放行。”
景怡接过,这是一块圆角方形的牌子,似乎已经有了几十年,黑漆漆油亮。
一面刻着凸体的“令”字,另一边刻着“黔王”二字。
“这是黔王府的令牌,见牌如黔王亲临。”统领说,“我去了,还有很多事忙。特使您随便看。”
景怡手里拿着这块黑漆漆令牌,心想试试看,是不是真的那么有用。
景怡随便走,走到一处,见横眉上写着“兵器库”,就要抬脚进去。
两个士兵长枪一架,拦住了,喝令:“不得无故进入!”
景怡手里令牌晃晃。
士兵马上收起长枪,肃立一侧:“请进。”
景怡小心翼翼地踏进这个巨大的洞厅。
又被惊呆了。
这里这么大的洞厅,全是整整齐齐地摆满了挎刀、长剑、长枪、长矛、铁盾、护甲等等。
这里是要供二十万大军的武器库啊。
这么多,要在哪里采来这么多铁?
就这样,景怡持着令牌,在整个山谷巨坑里转圈,一幕一幕都惊呆了他。
如果黔王造反,发兵的那天,就是天下百姓遭殃的那天啊。
“必须阻止,必须阻止!”景怡暗暗对自己说。
“可是靠自己一个人的能力,能阻止得了吗?想办法,想办法啊。”
景怡走楼梯上了巨坑,呼唤了一下战鹰,战鹰飞了过来。
“战鹰,我从大道出去。你先飞到外面和王字猛虎一起等我。”景怡说。
“好。”战鹰飞起又落下来,“主人,你怎么出去?岗哨士兵让你出去吗?”
“这个。”景怡扬扬手里的令牌。战鹰飞高向谷外飞去了。
景怡径直走那个木桥回去。
守木桥的士兵,见他是从里面出来的。
不知道是谁,看他派头,像什么亲信特使一样的人,就不敢查问,放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