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没法儿劝,真没法儿劝,一个人自己都不能坚信自己对那件事情坚守下去,别人再去劝,那可能最后劝的人就会成为罪魁祸首。
方南雪一声哀叹,她又何尝不是这么觉得的,她和齐观潮说了她威廉的事情,也说了尝试把对方作为情绪宣泄的出口。
“齐师兄,我不知道这么做对不对,但是我觉得我有时候挺累的,我就想在心累的时候有个宣泄的地方,或者,哪怕是能够有个树洞给我藏起来躲一会儿也行。”方南雪其实也在赌,赌威廉的耐心能保持多久,也赌自己会不会惑于对方的魅力。
她想的是特别累的时候,有个人知道她累了,能让她任性的缩在乌龟壳里。
齐观潮没有反对她的做法,在他看来,有这么个人也挺好的,人是群居动物,也太容易多愁善感,有个地方能让自己缓一缓也不是坏事。
“齐师兄,你怎么不说话,你是不赞成我这么做吗?我知道我这么做不太对,但是那段时间我确实很害怕,我知道人都会死,但是我真的面临死亡擦身而过,我真的…那段时间我没有睡好过。”方南雪有些不安,她是真的把齐观潮当朋友来看,想知道他的想法。
齐观潮这才知道自己沉思的有些久:“师妹,我没有觉得你这么做不对,我以前还替威廉那边找你提亲过的,虽然这件事情威廉本人都未必知道,但是我能做这件事情,就是我真不反对你结婚和交异性朋友。”
“你和我不一样,我对婚姻和爱情是真的没什么信心,所以哪怕我对胡柳柳有那么一点好感,但是我也真的不可能去试。”齐观潮的想法和别人不一样,“你对生活还是有期望的,你去尝试谈恋爱也好、结婚也好、柏拉图式的精神世界也好、又或者只是找个树洞偶尔栖息一下,我都觉得挺好的。”
“那会不会觉得我这样太过分,我有时候觉得异性之间并没有纯友谊,但是我有时候又一想,好像也不是不能有。就像咱俩认识好几年了,从来就没有暧昧过。”方南雪说的就是实打实的实话。
齐观潮觉得有些好笑,两个老乡,知根知底的,明显就是熟人太熟了不好下手。他虽然知道的早,但是也从来没想过霍霍这个老乡。
“师妹,有些话我觉得聊聊也好,我比你的年龄大些,阅历也多些,所以我对生活有些厌倦,或者说我对很多事情其实是提不起兴趣来的。”齐观潮这话有些厌世,“一个人的身体可以年轻,但是思想上的成熟,灵魂上的寂寞是掩盖不住的,它们会在不经意之间从眼睛里透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