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能念出上面的咒语，那咒语要是念出来，应该会自动攻击持手链人，女巫们就喜欢玩这种小招数。”

“哼。但我才是这方面的行家。”

她对这枚戒指输入了一道法力，顿时那白色骨头手链内侧的通用文字消失了，而是出现了另外一段文字——【不错，居然是第四等级的女巫，你有资格知道死牛女巫的故事。】

【这是传承死牛女巫学派的法器，内部有死牛女巫完成的魔法体系与对魔法的理解，佩戴本死牛骨手链的人将自动获得相当于第二等级的死灵魔法力量，本手链本身可以作为一个外挂魔法源头。】

【死牛女巫曾经在一头牛的身上，看破了生死奥秘，知道了天堂与地狱的界限，最终她成为非生非死者的操纵者，现在她将把她曾经的所思所想告诉你。】

炉石女巫愣了一下，然后对伊维塔说：“对方好像是在高等女巫之上的女巫，只有这种女巫才会去思考世间的哲理，并形成自己的理论，创造自己的模因。”

伊维塔便更有兴趣，观看这死牛女巫的学派传承法器了。以后自己或许也会创造一个类似的法器。

【在大约一千年前，死牛女巫还只是一个八岁的小姑娘的时候，她获得了一头属于自己的牛，那头牛非常老实，也特别会干活。每天在白天为她们家庭劳作耕地，在晚上还要陪伴小女主人睡觉，就这样，死牛女巫度过了她的童年。】

【死牛女巫的家人们，一直对这头老牛感到很骄傲，并告诉街坊邻居，告诉她们这头牛如同她们的家人，是那么地勤劳与可爱。】

【死牛女巫一家的邻居都在羡慕着，她们一家有这头牛。】

【但当她到了十八岁的时候，牛老了，那头牛再也不能干活了。】

【主人每次见到那头牛的时候，都会不由自主地叹气，仿佛是在责怪，那头牛已经老了，不会干活了。】

【原本对这头牛的赞誉全都没了，反而大家开始觉得这头牛又老又没用，非常懒惰。】

【那一天这头牛明白了一件事，对劳动者的赞誉，只是因为劳动者在劳动。而当劳动者老去的时候，人们就开始会觉得它非常懒惰。】

【又过了一段时间，死牛女巫的家人想要趁着它还没死的时候把它杀了，把它的肉卖了，然后用这钱来为死牛女巫购买好看的衣服，让她能在未来的丈夫家里有头有脸。】

【但当死牛女巫的家人想要这么做的时候，那头牛居然抢先一步赶在死牛女巫的家人之前，找到死牛女巫，并跪在死牛女巫的身前，并对死牛女巫开始哭诉。】

【那头老牛告诉死牛女巫，‘我在你八岁的时候，就开始日夜照顾你，已经陪你过了十年的日夜，现在有人要杀死我，你应该保护我。因为我虽然不是你的母亲，却承担了你母亲的部分职责，一个人类不能看着别人杀死她的母亲。’】

【那头老牛想要活下去，而幸运的是，死牛女巫觉得它说得也有道理。】

【就这样那头牛活了下来。】

在他们船队最后面的一艘重型战舰的甲板上，伊维塔与炉石女巫身后，被他们俘虏的水手，正在有序地开动这艘船，跟上船队。

而伊维塔则是脸色古怪。

因为牛怎么能说人话呢？

炉石女巫则是脸色更加奇怪。“会说话的动物……看来这头牛有能言兽的部分血脉，可能是出现了返祖现象，但未必不会是真的。”

牛骨手链内部重新出现了新的文字。

炉石女巫与伊维塔继续看下去，只见手链上继续出现文字——

【这本来会是一个幸福的结局，死牛女巫觉得是这样的，那头老母牛也觉得是如此。但接下来发生一件谁也想不到的事情。在这件事情发生的一天后，那头牛在野外与死牛女巫散步时，却被一辆马车撞到了腰部。那头老牛当场奄奄一息。】

【那头牛在快死之前，让死牛女巫趁着它还没死，割开它的身体，把肉拿到市场去卖，然后去换来好看的衣服，充作自己的嫁妆，以嫁给一个英俊帅气的青年。如果等它死亡后再分割肉，牛肉就不那么值钱了。】

【死牛女巫觉得自己被命运欺骗了，她已经做了把老牛当做母亲孝敬的准备，并说服了家人。然后一天后，老牛却被撞死了。死牛女巫询问老牛，那昨天你被我家人杀死，和今天你被我杀死，又有什么区别？】

【那头牛沉默了许久，最后说‘没有区别。但如果我早就知道今天会死，昨天晚上我一定会和你聊一宿的天’。】

【那一天死牛女巫领悟到了两件关于死亡的至理——‘至理1，世间万物、所有人都必然会死亡，没有任何事物和人可以阻止这个过程，就好像是有日出必会有日落，果子成熟了就必定会枯萎。万物只要有了生命，就总有一天会失去它。’】

【至理2，只有了解死亡，才能知道如何生活。】

【在那一天，死牛女巫体现了魔法的天赋，并以这两条至理创造了一个由两个魔法链组成的死牛魔法体系，通过这个手链，你便可以使用这个魔法体系。】

【一，看透万物皆会死亡的，并无法被阻止的，死牛的即死魔法——死牛魔眼魔法链。】

【只使用本手链，而不学习死牛魔法体系的情况下，你可以每天使用一次第一等级的牛瞪魔法，一次第二等级的牛眼魔法！】

【二，了解死者的死牛的非生非死者魔法——召唤死牛骷髅魔法链。】

【只使用本手链，而不学习死牛魔法体系的情况下，你可以每天使用一次第一等级的召唤牛头骷髅战士魔法，一次第二等级的召唤牛头骷髅重装战士魔法！】

【想要真正从该手链之中学会死牛体系魔法，就将你的精神力注入手链，你将会得到死牛女巫的独特的死亡哲学观和死牛魔法体系。】

伊维塔面色古怪，他看向炉石女巫道：“你要学习她这魔法体系吗？”

炉石女巫摇头。“炉石堡的植物魔法自成体系，道路完整，哲学观更为独特。我不需要学这种。冕下，你要学吗？”

伊维塔摇头。“我不需要学，不过把它当外载的魔法源头挂件，在战斗之中还能额外使用四个魔法，那也不错。”

炉石女巫点头。“有道理。”

手链不再出现新的字，可能是被伊维塔与炉石女巫这两人给整沉默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