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能如此待我?”张朝阳绝望,“我帮你们做了那么多……”
“张大人慎言!你一直想巴结我们圣人,我们圣人清冷高贵,不屑与尔等同流合污。你可不要胡言乱语!”
说着,又摸了摸腰间的玉佩。
周泽金走后,张朝阳跌坐在地,想了想,突然发狠,一头撞在墙上……
墙塌了。
牢房塌了。
从地牢废墟里被挖出来,灰头土脸的张朝阳还是懵的。这地牢的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堪一击了?
是手下的衙役吞了修缮的费用,还是……短短时间,脑海里闪过别驾从事、治中从事以及各功曹的脸和品性、平时作为……
两个时辰后,商楠拿着一叠口供:
“殿下,周泽金见过州牧后,州牧坦诚所有事项都是他做的,包括截杀殿下、私调驻军、灭人门户、排除异己等。都有人有事,说的跟真的一样。”
“不对,肯定是卸磨杀驴。”王征走进来,朝姜擎拱手,“殿下,他们肯定拿捏了州牧,让州牧给他们背黑锅。”
商楠:“不是黑锅。”
王征舔了舔唇,“好吧,不是黑锅。但,周家肯定也是参与了的。我是周家的人证,我都还在这,说周家全程没参与?不知情?这不笑话吗?”
商楠:“但现在,除了你这个人证,其余的,没有。”
王征一噎,“你不会去查吗?你个指挥使不会查案吗?顺藤摸瓜,总会查出些东西。”
“这还用你说。”
姜擎:“商楠,州牧那边,严加看守,务必保他不死。”
*
沈鸿煊到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
玉佩显示的区域是一片废墟,废墟上空,有一只硕大的白毛九尾狐,懒洋洋地趴着晒太阳。
地面上,躺着一排排清理出来的尸体,人们哀嚎遍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