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为心绪的起伏,没有注意到一旁听见贝勒爷消息的觉罗氏母女两人眼中的失落和算计。
用完午膳后,三人坐在会客厅喝着茶。宜修面上隐隐带着一丝倦怠,反正觉罗氏是不会留下来照看她的,正准备开口送客,意外发生了。
柔则从桌子上端起茶盏时,不知是杯子太烫还是没有拿稳,一杯的茶水都倾倒在了自己的身上,忍不住惊呼出来。
“柔则……”一旁的觉罗氏忍不住叫了出来,关切的起身查看。
“姐姐如何?可有烫伤?剪秋,叫府医来。”这种时候宜修也难免关心,生怕柔则在她这里烫出什么好歹来。
“不用,妹妹不必担心,”柔则的声音温柔动人,拦下了去找府医的剪秋,羞怯的说道:“是我走神不慎打翻了茶盏,茶水不烫,不必兴师动众,倒是这衣衫……我需要下去重换一身。”
“是是是,宜修你不要担心,我看了没什么大事,让柔则下去换身衣服就好。”觉罗氏此刻特别的好说话,宜修也没有多想,只因为是在贝勒府上,所以觉罗氏不愿意多生事端。
“好吧,绣夏,取一套我新做的衣裙,带姐姐下去换上。”宜修没有多想,吩咐绣夏带着柔则去换衣服,柔则冲她笑了笑,身后跟着个小丫鬟,顺从的跟着绣夏离开了。
“我见你面带疲色,不如去里间休息吧,我就坐这等柔则回来,就一起回府了,不必你再送。”柔则走后,觉罗氏说得体贴,任谁来看都是一个大气宽容的嫡母形象。
“好,多谢额娘体谅。”宜修也没有多说,想来觉罗氏也是不愿意和她多待,更何况今日她不知怎么的确实是略显疲惫,为了孩子考虑也不会硬撑。
就这样,宜修在剪秋的搀扶下回卧房中休息了,觉罗氏在几个丫鬟的服侍下坐在会客厅,静静的品茶,嘴角露出了一抹奇异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