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齐月宾的眼神停留在剪秋身上,宜修蹙眉,解释道:“剪秋可信。”
见宜修如此坚持了,齐月宾也没有多说什么,冲着一旁的吉祥点了点头。吉祥会意,从袖子里取出了一个红宝石镯子、一对朱钗和一个瓷白的小药瓶。
“这是何意?”宜修望着桌子上的三份物品,颇有些疑惑。
“福晋,这朱钗好似是第一天请安时,您赐给庶福晋的头面里的一部分。”一边的剪秋倒是看着眼熟,毕竟当初那套头面是经过了她的手。
“没错,这确实是福晋赏的饰品。”齐月宾点头,肯定了剪秋的话。
“所以呢?本福晋赏你的朱钗有什么问题吗?”宜修难免有些不高兴,望着说话说一半的齐月宾,语气略显不满。
“回福晋,这朱钗本没有问题。”齐月宾摇摇头,深深看了眼宜修,解释道:“事情要从三天前说起……”
“三天前,我从宫中回来那天?”宜修打断,实在是这个时间太敏感了,亲历了宝和楼的事件,见着隆科多的下场,宜修至今还有些心有余悸。
“是的,就是那天,贝勒爷带福晋出府后,我身边的丫鬟如意来报,说是无意发现了主院的小丫鬟和许府医身边的小厮勾连……”
“然后呢?”宜修蹙眉,倒没有生气,总觉得这事不简单。
“然后,如意说听见两人交谈在透露了一个消息,”齐月宾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宜修的表情,“说是福晋不满妾身和贝勒爷青梅竹马的情谊,所以悄悄对妾身下药,绝了妾身的子嗣。”
“一派胡言!”宜修怒斥,虽然“青梅竹马”四个字很刺耳,但她没有做的事她是绝不会认的。
见宜修的表情不似作假,齐月宾继续说道:“妾身当下也是不信的,福晋地位尊贵,有子有宠,何必对我下手?想着这其中必然是有人捣鬼,想要挑起妾身与福晋间的矛盾。于是妾身顺水推舟,让如意继续查下去。”
宜修看了眼齐月宾的表情,她倒是不信齐月宾真的那么相信她,肯定是没查出问题,才能这么淡定的和她对话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