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一个疑惑,也浮现在众人的心中,随着口口相传。
李性在璃月是大姓,人数有不少,但是可以这样嚣张跋扈,挥金如土的大少,可真屈指可数。
“看这人年龄差不多就弱冠之年,还有让人不齿的作风,这,不就是……”
“盛露厅掌事人,李当成的儿子,李家唯一的继承人!”
“什么!你说那货是李大人的儿子?!”
“这,开什么玩笑啊,李大人自入八门以来,清正廉明,从不贪污,可以说是为官典范了,怎么他儿子就……”
“唉,李大人的一世英名,怕是要毁在他儿子手里了。”
原先支持苏平的一方,叹气连连,就和战场上吃了败仗,粮草断了,军饷没得拿,回到家还放心媳妇儿跟人跑了一样的落寞。
而反对的一方,当然气势如虹,不打算放过这大好时机,张口便是各种冷嘲热讽,将对头的为人处世,行为举止,贬得一无是处。
最后还是不忘踩一脚那个苏平,然后赞扬楼上的李家公子,在当得知那青年的一刻,这一切仿佛就是注定这样的。
“哈哈哈,对面的,你们还论不论了?”
“要不敢开口了,趁早回家给老婆孩子热炕头吧!别搁这耽误大家伙的时间了!”
“唉,真是,李少都在这了,还论什么呀?回家洗洗睡去吧!”
“哼,论诗文又不是比谁钱多,只要是用心写出来的作品,就由不得你们在这颠倒黑白!”先前的那双拳紧握的青年,拍桌而起。
这一声响过后,反对方也有人同样行事,双方形势,顿时剑拔弩张,好似就要拳脚相向。
电光火石之间,一位鬓角花白的中年男子,拍了拍率直青年的肩膀,缓缓说道:“子厚,过刚易折,不要太显锋芒,坐下!”
“老师,可是这……”
“别再说了。”中年男子凑近些许,小声道:“现在和他们胡搅蛮缠是没用的,等会论赢了,爱咋还回去就咋回去,现在只能忍着,记住了,忍!”
“是……”被称作子厚的青年,低头应声,随后坐回桌位上,不再理会对面的任何声音。
他知道,老师这是在为自己好,眼前形势也的确如此,唯有忍之一字,过了这一时,便是反击之际。
“哎呦呦,怎么泄气了呀!”
“站起来啊,不会被说了两句,连动都不敢动了吧?都多大个人了,还这么废物呐!哈哈哈……”
“行了行了,都收着点吧,免得一会呀,给人说哭咯!”
反对的一方,哄然大笑,前仰后合,不亦乐乎。
而那支持的一方,在方才就有不少人,偷摸着或是明目张胆地移动到对面,人数真是一下变得很不对等。
在这样的情势下,论诗文一事,才是终于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