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啊~”苏平伸手掩嘴,打了个哈欠,眼皮耷拉着,好像个昏昏欲睡的小懒虫。
曾皙坐在旁边的床上,见此一幕,忍俊不禁,“小学弟,人人都说孩童之龄,最是精力充沛时,怎么你看着像个老头子呢?”
“那曾学兄有没有太过一句话。”苏平转头望着他,“年少老成者,例外也。”
“还真没有。”
“这不就结了。”苏平说着,语气不疾不徐,好似入睡的呼吸,均匀而舒缓。
曾皙双手枕着脑袋,缓缓躺在这柔软的床上,嘴角噙笑,道:“小学弟,这次游学,咱们去了稻妻,又来蒙德 估计下一站,就是回家了……”
“曾兄想说什么,不妨直言。”苏平懒得去猜了,简单明了地问道。
“就是,你上次在稻妻写了一首诗,这次在蒙德不打算动笔吗?”
“写诗这事,讲究一个天时地利人和,哪是想写就能写的,越是心急,就越是写不好。”
“可你不觉得,这样出来的效果很好吗?”
“什么效果?”
“圣人门徒,七岁之龄游学过境,着有诗篇两首,震撼人心,惊天地泣鬼神……”
“停停停,这都什么街头小报呀!”
“路边随处可见的报道,才是最有效果的,也是世人最愿意相信,最容易看见的嘛!”
“呵呵,倒也是……”
说笑之间,苏平越发地困了,他揉了揉睡眼,又长长地啊了一声,送出堵在心口的哈欠,然后把鞋子解开,放在床边。
这副身体,终究还只是个孩子,心智再如何成熟,这样漫长的旅途,也还是很容易犯困的。
他啧啧咂嘴道:“曾兄,晚饭我应该不吃了,你不用管我,带子渊子有两个一起去就行。”
曾皙略一点头,道:“行,小事而已。”
“多谢了。”苏平爬到枕头上边,二话不说,倒头就睡。
曾皙看了他一眼,伸手帮他将被子盖好,随后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门……
处在睡梦之中,光阴流逝无从察觉,这日落西山到明月高挂,也是苏平醒来后,才发现的变化。
“小学弟,这一觉,睡得够久啊。”曾皙坐在自己的床上,悠悠笑道。
看其连鞋子都没脱,一身衣冠楚楚,应该是刚刚从外面回来,他一指桌上的餐盒,道:“快去吃吧。”
“不是说,不用给我带晚饭了吗?”
“这是宵夜,管晚饭什么事?”
听着这无赖一般都正经发言,苏平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