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弱的小手紧紧攥着,随即又松开,眼角之中浮现那一抹身影时,已然起身,骤然走去。
只是她并没有掺和进去,而是静静地站在旁边的窗台边,仰头望着窗外的风景,只是双眼内并未有所动容。
那一桌上的四人,都是转头看了一眼,而后每个人都被大团长轻轻拍了拍肩膀,有所示意。
法尔伽也走到窗台旁,双手后背,好似陪着家里小辈出行的中年男子。
那桌上,四人面面相觑,在望了一眼窗台后,皆是有些哭笑不得。
“三位,咱们继续吧?”曾皙将三人的思绪拉回来些许,接着开口,“‘仁’之条目,其有四言……”
“曾兄,这已经说过了,不换一个,恐有翻覆来去的嫌疑。”颜子渊目露幽怨。
苏平微笑道:“学而时习之,温故而知新!”
“小学弟,这拆台就没意思了吧!”颜子渊幽幽地说道,他因为问‘仁’之一字,从而引发的一系列故事,到现在还在被提及。
并且那一段,甚至被载入了最新的一版书籍里面,恐怕是要收藏许久,如此一来,更是助长了其余三人的嚣张气焰。
苏平摇头,摊手道:“就事论事,何来拆台一说,小弟只不过是将一切可言之物,摆在明面罢了!”
冉子有附和道:“如同观《诗》一般,《诗》可观,可群,远来亦可事君,多用于论道辩解也。”
“子有,不成想看着朴实的你,竟然也会有篡改夫子之言的一天呐!”曾皙说着,端了杯茶,张口轻轻吹凉。
冉子有微笑,缓缓说道:“质胜文则朴,文胜质则史,文质彬彬,然后君子!这所言,不正是如此么?”
曾皙一扶额,“这不又给改了一句吗?”
苏平面露思索,似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下去,不过起势模样,却是保持了数息的时间,都没人触动。
无奈之下,苏平眨了眨眼,直言道:“你们,怎么也不配合一下?”
“呵呵,天道好轮回!”颜子渊双手环抱着,一脸地快意,仿若“大仇得报”一般畅快,难以言表。
冉子有轻声笑道:“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小学弟,总要经历的!”
“那真是谢谢两位学兄了!”苏平在说出“谢谢”二字时,咬牙切齿。
曾皙啧啧两声,幸灾乐祸道:“墙倒众人推,小学弟真是唯有二字可言,唯‘心参’二字透言呐!”
窗外边,罗莎利亚虽说并不是听得很懂,不过感觉应该很厉害,并且很有用的样子。
正听着,子路前来,告知他们,孔夫子已然醒来,可以前去相见。
法尔泽笑着应了一声,又看了眼小女娃,等待下文。
罗莎利亚沉吟少许,望着那略带渴望的眼神,又瞥了眼那张桌子上的四人,还是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