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万万没有想到陛下此时驾临寒舍,有失远迎,请陛下降罪。”楚震山眼中含泪,动情地说道。
“平身吧震山兄,你也一把年纪了。都说不知者不罪,朕也是一时想你了,就来看看你嘛!”赵泽贤满脸堆笑地望着楚震山说道。
“谢陛下!”楚震山这才躬立起身,抬起头时已是老泪纵横。
赵泽贤望着一脸老态的楚震山,一时间也是百感交集,他抿了抿嘴唇,努力控制一下表情,一把搂过楚震山的肩膀,说了句:“活着就好!”
……
灯火通明的太平侯府。
此时,将皇帝陛下请回侯府的楚震山方才感觉到大事不妙。他瞧着赵泽贤正好奇地四处张望着,心里没来由地想抽自己一个嘴巴子。
“震山呐,茂州偏僻,这十几年你受苦了。”老皇帝赵泽贤随意地在主位上坐下,顺手端起了丫鬟小翠儿递过来的一盏茶水,轻抿了一口感慨道。
“老臣惶恐啊!”楚震山一边老泪纵横,一边身体如筛糠般抖动起来。
完了完了完了,都特么怪自己太平日子过了十八年,老糊涂了!一时贪恋孙子庄园里的新鲜玩意儿,非要给自己也整一套,这下可是真的兜不住了。罪过呀罪过!
“咦,震山,你这屋子里的陈设怎地如此奇特?还有这椅子坐着也好生舒服!还有这茶,怎地如此清香?”赵泽贤好奇心一番接一番涌起,一口气问了几个问题。
“这这这……这是镜子吗?为何竟如此清楚?”还没等楚震山说话呢,赵泽贤又起身走向墙角的一面玻璃镜子,连声惊呼道。
“呃……这个……这个嘛……这个是……”楚震山头上冷汗都下来了,一脸的生无可恋,嗯啊半天就是说不出个四五六来。
赵泽贤只当是楚震山想藏私,心里顿时有些吃味,看他支支吾吾的不肯说,只好有些无趣地回到座位上继续品那半盏香气四溢的茶水。
“貌似比宫里的贡茶还要特别吧,这个楚震山啊!”赵泽贤有些不慢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