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在?”季离亭意外,他把帘子完全拉上,外界有谁一概不知,认出季儒卿无非是凭借她不可一世的声音。
“在您隔壁的隔壁。”薛鸣宴道。
“这张符有办法么?”季离亭不关心其他。
“抱歉,我没有。”薛鸣宴也不好让客人白来:“我可以推荐一个人,她有办法,正好她今日来我家做客,不妨认识一下?”
“那自然是好。”季离亭跟着他去见传闻中的人物。
薛鸣宴正思考如何向季儒卿开口,她不一定会帮忙,早知道不那么快答应了。
在此之前还需给他打个预防针,说话小心点。
“赵先生,我朋友她脾气有些大,说话没大没小惯了,万一有什么冒犯到您的地方请见谅。”
以上是免责声明,季儒卿所说的一切话包括所做的一切事与薛鸣宴无关,与薛家无关。
“无妨,高人都有脾气。”季离亭连季儒卿的脾气都能忍,普天之下有谁的脾气比她还大么。
希望见面之后气氛能如此淡定缓和吧,薛鸣宴敲开了季儒卿的门,她应该回来了吧。
开门的是小红鸟,它用三寸不烂之嘴撬开,只因感受到了屋外强大而熟悉的气息。
“家……”它及时住嘴,还好没酿成大祸。
家主哪里不对劲呢,是哪呢?是脸,他突然戴眼镜了,说明不想让人发现他的身份。
季离亭已经知道屋里头是谁了,呵,冤家路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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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啊。”季儒卿不慌不忙:“有事……怎么是你?”
薛鸣宴左顾右盼:“你们认识啊,正好,这位先生有一事相求。”他挡在两人中间调节气氛。
“大事帮不了,小事不想帮。”季儒卿扭头回去。
薛鸣宴急忙给季离亭顺气:“她天生犯轴,您别和她计较。”
这是薛父千叮咛万嘱咐要好好招待的客人,薛鸣宴又去和季儒卿商量:“帮个忙呗,看在我的面子上。”
“我不。其他事我可以帮,他的事与我无关。”季儒卿背对着季离亭。
和季儒卿是讲不通的,薛鸣宴只能从季离亭身上找突破口。
“赵先生,实在不好意思,您看这样吧,我手上有一张完整的符纸,和这半张出自同一人之手。”
季儒卿闻言转过身,好整以暇看着面前的人:“他说他姓赵?堂堂季家家主隐姓埋名来做客是何意?”
“你少说几句!”小红鸟跟在季离亭身边多年,尽管他脸上表情毫无变化,周遭的温度却骤然下降。
“你也不赖啊,季少主,死缠烂打跟到这里来了。”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阴魂不散偷偷摸摸有违做客之道吧?”
“我光明正大来路端正,怎么称得上偷偷摸摸?倒是你的语言组织能力有问题,读书读到你爷爷身上去了?”
“我不觉得有什么问题,用来形容你刚刚好,起码我可不会连自己真实姓名都不敢说。”
说不过她,季离亭讲她一句她能顶十句。
“我不想和你吵,话太多了。”季离亭径直走向院中的石凳坐下:“朱雀,她来干什么的?”
小红鸟权衡之下选择了季离亭:“她来调查白虎失去灵性的原因,因为白虎之前在薛家后山,说不定有情况。”
“你吃里扒外是吧?”季儒卿气不打一处来。
薛鸣宴拽住她:“冷静冷静,它口中的白虎,是惊蛰吗?”
“应该是,种种迹象指向它。肥鸟告诉我它之前待在薛家后山,而你也说过之前见过惊蛰。”季儒卿想着私下和薛鸣宴商量,半路却杀出个季离亭。
薛鸣宴看向身后高耸入云的大山:“我在天衡山见到它的,它那时的确是一只老虎的形态。说来奇怪的是,我不记得什么时候它不见了。天衡山在那一刻变成了禁地,我再没进去过。”
“看来得去后山一趟了。”季儒卿想进去需要薛爸薛妈的认可。
“话说你是怎么碰到惊蛰的?”薛鸣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