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光心头一颤,她也是绝处逢生之人,这一刻她好像懂了季儒卿为什么会让她来这里。
不止是她,这里的每个女孩都是,彼此扶持让她们成为生活里相互的依靠。
“太感人了,以后我有空天天来当义工。”钟述眠感动的稀里哗啦。
“千万别写我的大义之举哈,最好也别向社会发动募捐,低调低调。”季儒卿给她指条明路。
“我拉动整个报社向你致敬。”钟述眠向她敬礼。
正好,借此机会摇光问出她心里的疑惑:“你为什么会选择这么做?”
“嗯哼?答案很重要吗?”季儒卿半开玩笑:“如果你听到的答案说我其实是个伪君子,你会开心得到了答案吗?”
“不会,我相信你不会是这种人,只有你才能给我这种感受。”摇光坚定不移想要她的回答。
好吧,既然她诚心诚意的问了,那季儒卿就告诉她:“有人说我和她是一类人,但我并不是很想承认。”
“她太偏激了,认为我们就应该高高在上,生来便拥有别人拼尽全力追赶不上财富地位注定我们高人一等。当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意识到,我和她做不了朋友。”
“期间我遇到过很多人和事,看到了奶奶留下的手稿,她说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她想搭建能给所有人遮风挡雨的房子,她那个年代正是百废待兴之际,有这种想法不奇怪。”
“既然现在房子在我手里,那我便完成她的意愿,反正老爷子也说了这些房子无法用金钱估量。”
季儒卿捧着汤碗,比起基金会,她每个月抠抠搜搜给收容所的钱的确不多。
当然收容所不止她一个人,其他人选择回家住,摇光居无定所,留在这里是最好的去处。
钟述眠肃然起敬,以汤碗代酒敬她一碗:“钟某实在佩服季少主心怀大义。”
“过奖过奖,季某人不过做好分内之事罢了。”季儒卿率先一饮而尽。
“谦虚谦虚,钟某人与季少主一见如故,好比伯牙子期。”钟述眠紧随其后。
“快哉快哉,得此知音如得一宝。”
“甚好甚好,多人行必有我师焉。”
又开始了,她们俩非要给自己加戏,已经快把对方吹上天了。